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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铮点头,顺势前行。
感觉背后的气氛一缓,冯燕几乎能够听见身后群臣松一口气的声音。
静安殿并不遥远,穿过一扇门,经过一条不长的回廊就是,可这一路明颜走得别扭非常。
自从离开王宫,两人就再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可现在不只是明潮的手,还有臂膀的接触和腰胯腿部的时而碰撞,身体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拍打着明颜的神经,感觉明潮就像伺机而动的猎人,就等着自己有一点点的缺口和疏失。
明潮紧握着他的手,笑容可掬,可手上、臂上传来的力道却分明让明颜感到他形于外的坚决。
其实从早上开始,明颜就觉得头脑发沉、步履发飘,很不舒服。
如今这不长的一段路,明颜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后背渗出的汗水顺着脊背的凹处蜿蜒而下。
与大殿相比,静安殿宽敞通透,更适合宴请宾客。
据说以前每年的年节,南诏王族都会在这静安殿设宴,宴请族人和重臣。
和今日一样,能被大王在静安殿招待的大臣不是对南诏有丰功伟绩,就是在朝中位高权重,被视为肱骨之臣。
在明潮身后跟着的有大谋士冯燕、赫连善钦、左右丞相和各部掌部的大员,参与宴请东旭专使的人也就是这些。
明潮的桌案设在正中,左手是客人盛铮,右手是亲王明颜。
明潮揽着明颜的腰在亲王的座位前停住,带着笑意看了看明颜,轻轻地松开了手,走上自己的位子。
明颜长出一口气坐了下来,觉得头更加疼了。
盛铮坐在明颜对面,其他大臣和使节随从分宾主落座。
重叠的幔帐后面是宫乐悠扬,静安殿上的气氛始终有些古怪。
明潮不动声色地向盛铮劝酒劝菜,另一位盐政专使明颜也一言不发。
酒过三巡,一点正经事情都没说。
大谋士冯燕再度出马,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大王,臣想敬专使一杯。”
“好。”
明潮点头。
冯燕端着酒杯来到盛铮跟前,“东旭的精盐天下独有,每年我国都要与贵国商谈精盐的往来。”
说着顿了顿,“但老夫这杯酒却不是为了今年的契约。”
盛铮也站起身来,“冯先生所为何事?”
冯燕一笑,“为的是我南诏百姓平平安安过了一年,依靠贵国的精盐,去年我国百姓可以食盐无忧,凡水路可以到达的区域,没有百姓因为吃不上精盐而丧命的。
故此,老夫敬专使一杯。”
盛铮看了看冯燕,表情严肃起来,规规矩矩地碰了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盛铮说道,“冯先生的话,在下听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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