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厢房门口站着的随从见他下了楼,慌忙进了厢房。
这个临街的厢房布置的极其雅致,那
随从进了房后,单膝下跪,朝其中一人恭敬的说道:“主子,人已经走了。”
厢房内的人闻言神色各异。
望苏放下手中的茶杯,把玩着折扇,道:“皇上,就这么让他走了吗?”
从这间临街的厢房正好可以看到对面闻家绣品店内来往的人群,望苏早就猜到闻不悔到了燕京
必会去闻家各个商号巡视一番,故而早在闻不悔进入燕京城那一日起,他便包下了这间厢房。
景珣挥退了随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道:“难道我该派人去将他抓起来,
抑或是直接杀了?”
闻不悔出了茶楼之后便进了对面的闻家绣品店,仅一街之隔的距离,足矣让厢房内的人将他的
一举一动瞧得分明。
望苏当日曾派人绘制了闻不悔的画像送进宫给景珣,可画像毕竟是画像,画的再精巧,也比不
上亲眼所见。
望苏走至景珣身侧,望着对街的闻不悔,道:“皇上意下如何?”
“安插在铁府的人撤回来吧,他们也该起疑了。”
景珣道。
“今早已经派人送了信儿,现在怕是已经撤出铁府了。”
望苏微略不解,问道:“皇上为何要
放人铁军卫那群人?”
景珣微微偏头看了望苏一眼,却未曾回答这个问题,视线再次落在对街的闻不悔身上,细细的
打量起他。
他不言语,望苏也不好多话,好半晌后望苏方又听到他开口。
“阿姐怎么会看上他呢?”
景珣敛眉,似是在问望苏,又似是在问自己。
在外人看来,闻不悔
或许是不可多得的金龟婿,可这种人阿姐见多了。
他本该是入不了阿姐的眼的,偏偏,她却嫁了他
。
景珣置身背后的手不知不觉紧握成拳,望苏的眼儿淡淡的扫过他的手,随即望着远方幽幽感叹
道:“明日便是除夕了。”
除夕,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
在绣品店逗留了片刻的闻不悔终于步出了绣品店,景珣目送闻不悔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角,冷
冷一笑,道:“明年除夕,阿姐必会与我一道过。”
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个除夕。
走出绣品店的闻不悔自然不曾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暗处观察自己,他的心头记挂着的是方才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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