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殷,临阳郡主本就……你跟在他身边出入做事,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阿殷抬头,眼中殊无笑意,“高司马这话我不明白。
莫非是劝我知难而退?”
高元骁确实有这个意思,不过她似乎不喜欢这样的说辞。
离别在即,已不容他犹豫,便直白道:“我能如你所愿,未必非要定王。
高家虽然比不得侯门富贵,然我父亲身为宰相,我在宫中宿卫,未必不如临阳郡主。
你也无需跟在定王身边吃苦犯险,我可以护着你……”
“高司马!”
阿殷立时猜到了他后面的话,有些头疼,继而尴尬,“我暂时无意于此。”
“陶殷,你不知这后头有多少凶险。
京城里的角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高元骁猛然顿住声音,回头看向门口,就见冯远道带着两人进了店门,正在跟人要馄饨。
他心中一凛,暗悔方才铺垫得太多误了正事,眼瞧着那几人已朝这边走来,便匆匆道:“陶殷,我们都是同样的人。”
阿殷一怔,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后头冯远道却已经走近。
换下官服,便无太多尊卑之分,冯远道看着一脸茫然的阿殷,再看看高元骁人高马大的背影,便笑道:“高兄这话说得奇怪,你跟陶侍卫怎会是同样的人?”
高元骁打个哈哈笑过去,没再多说。
待阿殷吃完馄饨率先离去,高元骁被冯远道缠着说话没能脱身,半天后出了小店,却是连她的背影都见不到了。
这该死的冯远道,必定是故意的!
高元骁站了片刻,毕竟还是不放心。
想了想,他明日便要启程回京,若不将事情说清楚了,这往后阿殷跟着定王去北庭,还不定会发生什么,便往城东阿殷的住处去了。
谁知道才到那巷口,却见定王骑马走在前面,后面跟着陶靖。
高元骁愣住,脚步不由缓了缓。
那边两个人已经在门口下马,拐进了院门。
院内,阿殷已然换了身女儿家的打扮,搬了个竹椅在廊下,胸腹和修长的腿沐浴阳光,却将头藏在阴影里,正自看书。
罗衣在身,乌发侧垂,发髻中坠着一串精巧浑圆的珍珠,衬在腻白的脸颊。
偶尔有风穿过廊下,撩动衣角,秋阳之下,清晰分明的落入定王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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