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涅塔反驳:“你们有事晚点再谈,他要帮我洗漱,你把卡尔弄走了,谁帮我按脚。”
“你是吓着了,不是残废了,还要等他帮你挤好牙膏,把牙刷塞你嘴里吗。”
伊莱斯太阳穴突突地跳:“没人按就不按。”
他一个眼神,电梯旁的黑衣安保直接把她推走。
伊莱斯看着手里还剩的半碗粥,也没了胃口,问卡尔:“父亲没给她请礼仪老师吗。”
从餐桌礼仪大概可以窥视到一个人教养的体现,乌涅塔可以说是礼貌全无。
卡尔跟着他往上走,他是职业管家,唯主人的命令是从,没觉得额有什么不对。
“您不该这样说夫人,她向来都是这样,老家主并未挑剔过她的礼仪。”
卡尔说:“她身体不好,消化能力也很弱,多吃一点对身体好。”
“你在责怪我?”
卡尔:“不敢。”
伊莱斯记得父亲是个相当注重礼仪的人,别看达里尔今天这副鬼样子,一起吃饭的时候,餐桌礼仪是无可挑剔的。
“您父亲还在的时候,都是他喂的。”
伊莱斯上楼梯的脚步顿住,不可置信地望向卡尔,冷声评价:”
我看他是昏了头。
“
他的余光突然扫到楼梯墙上的巨幅肖像画上,继母的笑容被定格,看起来闪闪发亮。
伊莱斯记得从前这里挂的是他父亲的画像,他的目光往下扫,他父亲的画还在,就是变成了打印纸那么大的尺寸。
金发蓝眼,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岁月似乎对他格外优容,没有衰老的痕迹,反而赋予他一种沉淀过后,惊心动魄的漂亮。
伊莱斯没有多看,他的目光被旁边的东西吸引。
按照顺序看过去,分别是录取通知书、优秀学生表彰和学期末教授评语。
“我记得母亲没读过什么书,她有在上学吗,”
几张纸上的抬头,赫然是帝国大学的名称,这是上七区最好大学之一。
卡尔:“夫人觉得人不能只有钱,没文化也不行,于是您父亲捐了两栋楼。”
伊莱斯因为觉得太过荒谬而感到有点头晕。
“这些成绩和表彰每学期会定时寄过来。”
卡尔补充道:“说起来您和夫人还是校友呢。”
再仔细一看,是刚成立的神学院,里面都是有钱有关系以捐献途径进去的,但那也是荒谬,众所周知帝国没有教会。
遗嘱之后,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父亲对继母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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