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着手去茶那下毒之人,大理寺也介入在内。
奇怪的是,他们似乎不针对于我。
若按常理,我身边的贴身宫女犯了如此大地事,应该会往我这方向查,可无论是哪帮人马,都是先避开我——就连不知打什么主意的宛玉都不曾针对我。
殷翟皓更是不闻不问。
莫非……
脑子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随即我便笑自己过于天真。
“娘娘,事情似乎很棘手。”
琳琅面色有些苍白,她的病还没痊愈就遇上了琉璃地事,这一拖,她的身体似乎变得孱弱。
“除了琉璃,没有第二个人在当天接触过那壶花茶。
奴婢原想,是不是有人将玉母草地汁抹于杯缘之中,可那玉母草地确是被下于那花茶中……所有的证据都对琉璃不利……我跌坐在椅子上,方才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地念头越发的清晰起来。
我语带颤抖,面向琳琅:“琳琅……你说,玉贵人的孩子会不会是当初宛玉的孩子一样……”
琳琅的面色一变,揪紧了绣帕:“难道娘娘您怀疑……”
她不敢再往下说,我知她意,轻点头。
“不会的,皇上不会那么做的。”
琳琅后退了两步。
我闭上了眼,语气万分苦涩:“本宫也不相信……当初宛玉那件事,谁曾想到他那边去?若不是轩梧私下给了证据,谁会相信他会不想要那个孩子……玉贵人这事来得太突然了……就连轩梧他又不想插手此事……这事定是不简单了……”
当日宛玉说是我害死了她的孩子,连证据都拿了出来,可是殷翟皓却能眉头不皱得说他信我,不过是因为他清楚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我的心揪紧了疼,也不知道是为琉璃为宛玉还是为那无缘的孩子,抑或是为了殷翟皓。
“娘娘……您……”
琳琅也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我面色难看,也没什么心思再听她说话,道:“你下去歇息吧!”
而后起身回了寝宫。
此时的我,需要好好的静不静,无论事情是不是我想的那般。
夜里殷翟皓竟然来了未央宫。
我没什么心思应对他,他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冷淡,也不说话,径自在我的床上歇息去了。
我坐在床头望着他的睡脸有很多话想问,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夜渐深,寝宫里的灯火也渐弱,宫女们早在我的吩咐下歇息去了,那灯火自然也便没人顾着。
殷翟皓忽然睁开了眼,我吓了一跳。
“想什么这么入神?”
他问。
我别开眼不再看他,他似乎有些恼怒,坐起身来扳正了我的肩膀强迫我直视他。
再次开口之时语气有些愠怒:“未央,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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