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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祜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当初额娘逝去的时候康熙也是自己一个人对着梓宫待了一夜,或许这样他能好过点吧。
抿了抿唇,默默解下身上的狐裘披风,为康熙系上,才退了出去。
没了披风,寒风毫不吝啬的刮到他身上,单薄的身子看着似乎能被吹起。
他却毫不在意,那人那般哀伤切骨,不吃不喝的,这紫禁城里真正为他心疼的人又有几个?自己……自己也是有的吧,起码看着那人灰败的脸色,他从来没有闪过过如果康熙不在了保成就能登基了的这般念头,他抚心自问,他真的希望康熙……死吗?
其实……在前世被圈禁的绝望日子里,自己有怨有恨,也想过那人如果命不要那么长就好了……但是他也记得,当得知康熙驾崩的消息后,自己的心是狠狠的痛了,那种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记忆中,无论多少年过去总是有一份残影在。
皇父皇父……终究是父啊!
想到太皇太后的眼神,他不禁有点烦躁。
他只是想保护保成,不让他落得废太子的下场,但是在这个前提下,自己是不是也能维系好这段两世的父子之情?
“哥哥,这么大冷的天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蕴含怒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无比响亮,承祜微微一怔,刚转过身就被温暖包围了。
“你的披风呢?身边的人怎么伺候的?你不觉得冷吗?看你手冰得!
!”
保成急急把自己身上的披风系到他的身上,一叠声的说道,凤眸含威,满满的担忧盈满其中,握住他的手,为那冰凉的温度皱起了眉头。
“我没事。
披风我给皇阿玛披上了。”
承祜安抚道。
保成一顿,眉宇间还是有着不赞同,拉着人就回了慈宁宫的偏殿,因为康熙每天都守在这里,他为了方便政事禀告也找了个房间在里面处理事情,虽然说是有承祜协助,但是他不忍他劳累,倒是自己扛了大半,直忙得头晕脑胀。
承祜倒是觉得保成是太子,政事他主理才是正理,他还真不愿意协助,所以虽然心疼他,却也没有说什么。
进了房间,屋里烧得正旺的地龙立刻让承祜觉得暖烘烘的,只是见着保成还满脸责备的表情,便讨好的笑了笑。
“政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那双眼睛太有压迫感,他只好转移话题道,话说好像他才是哥哥,怎么这孩子越长越大,这照顾者和被照顾者的角色似乎有所对调?
“这些天都没什么大事,乌库妈妈去了,下面的人都怕惹到皇阿玛,全都安安分分的。”
保成淡淡道,话是这样说,但是忙的事情还是很多,他也是累得够呛的了。
承祜见他眉宇间的疲惫,心疼了一下,柔声道:“要是真的累了就休息,可别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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