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也许是愿意跟他走的。
如果是他的话,如果,他能让我安心。
其实我要的并不多。
我只想能有一个人对我说:“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麦小米。”
曾经有个人这样对我说了,但他很快就被人在我面前活生生地杀死,尸体至今不知躺在哪个角落。
但伊路米只是面无表情地在我身上又多扎了几根针。
他没有回答我。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半丝波动。
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地冷漠呢。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揍敌客家的一具杀人机器罢了,或许天生就没有感情也说不定。
那些所谓的温柔或者其它,可能根本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特别,仅仅是他性格里的一份本能吧?毕竟这个人,是对着自己刚刚杀掉的敌人,还会面无表情地说上一句“再见”
的变态呢……
窗外的半轮银月渐渐没入了纷散的阴云间。
萧瑟的晚风从窗户的缝隙间息息透入,刺得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你没资格管我的事!”
我记得我这样喊了一声,然后便被那个家伙揪着衣服硬生生拎了起来。
“我有没有资格,可不是由你决定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面无表情地把床举起来,面无表情地把我扔下去,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把床放回来。
我瞬间被关在了一个阴暗的狭窄空间里。
床外又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伊路米那厮突然掀开了厚厚的床罩布,伸爪过来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我嘴里,然后放下了床帘罩,在外面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再后来,他就好像推开窗户离开了。
嘴里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好像是红豆的甜味儿。
这个家伙又从哪里弄来的红豆饼……不过也确实有些饿了,于是我就这么把整只红豆饼吞了进去,结果被噎得直翻白眼。
都怪那只死猫,没事干嘛买这么大的红豆饼……反正,那个家伙就这么把我扔在床底下了。
我才不会在这边挺尸一直挺到他回来把我拎回去家去祸害,反正他也不喜欢我,我根本没有必要去管他怎么样不是么?
逃走,当然要逃走,必须要逃走!
但是,手不能动,脚不能动,脑袋不能动,该用什么方法逃生呢?
在此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绝顶危机时刻,我冥思苦想,终于钻研出了一种最新型麦小米式脱逃法,那就是——用眼睛逃跑!
咳咳,感谢伊路米猫咪先生,是他的囚禁以及逼迫,让俺又开发了一种新能力。
同时具有具现化能力以及操控系能力的我,在被全身扎满钉子塞到床底下并且就要给拎去杀手世家的巨大压力下,突然灵光一闪,领会了一门高难度的技巧,——用眼睛拔钉子。
我不知道在我之前有没有过谁曾经练出过这种念能力,反正对我来说确实是非常困难的。
其主要原理是将目光实质化,然后将其变幻成各种形状,操纵它将身上的钉子拔起来。
光弄这些就足足花了我一个多钟头的时间。
我的技巧还不纯熟,能使用的劲道也很小,而且身体不方便竖起来,弄的脖子酸痛。
最后终于将那十几根针统统拔下去的时候,我已经出了一身大汗,眼睛也酸痛的很。
不过好歹是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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