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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这时候,伊路米就一脸淡然地站在墙下面袖手等着我,也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往地上一站,仰着头歪着脑袋,用那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瞅着我怎么样气喘吁吁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从墙上翻过来,偶尔还会一屁股摔在地上或者脑袋磕到砖墙上。
丫也不出声,也不笑,静静等着我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走,然后在下一次打碎墙壁时,故意在位置很高的上面打出一个小洞钻过去,再在墙对面等着看我出丑。
不是我说你,杀手先生,你倒是能不能有点更高档次的追求?难道您的人生目标除了杀人和吓唬猴子(TV版里,这厮曾经十分恶趣味地用脑袋转来转去吓唬猴子男家的小猴子),就只有用各种方法欺负一株可怜的植物了吗?
大概是理伯考官也看不下去这只大猫的所作所为——当然也可能是心疼塔里的砖头——不久之后,我们终于离开了迷宫,来到了与死刑犯的对决擂台。
伊路米二话不说,钉子开路,大猫压境,以万军扫荡之势,在前方硬生生开拓出了一片真空。
因为我是植物的原因,连在最后的关卡处,都没有出现什么“一人还是二人”
的选择难题什么的,这条路是独行者之路,自然没理由安那么多弯弯绕。
理伯考官再变态,也不好弄出“嘀,请选择此路是由你通过还是你身边的植物通过”
这种无厘头的选择题。
中途遇到的激光红外线被我探测出机关位置,伊路米用念钉扎坏了不少仪器,至于滚动的大石头之类更是一拳爆一只。
离开贱井塔,我们才一共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而第一个到达塔外的,自然是身为绝世大变态的西索先生。
伊路米的脸早已经扎回了钉子的模样,若无其事地跟变态打招呼。
而我则顶着一支脑袋花,默不作声地自动滚到一边去了。
隐约感觉到西索阴森森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逡巡,不知道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变态X找茬X金色瞳孔
尽量忽略掉变态朝我投射来的目光,我从口袋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有点儿心疼地拧开盖子,往头顶一倾,开始浇起花来。
伊路米离开贱井塔的时间很短,漫画里就说过,我早该想到这点的,结果当时一着急居然把植物形态整整设定了三天,真是糟糕透了。
基本上,一瓶水倒下去,我头顶的植物能吸收一半多一些,剩下的则顺着刘海和皮肤流到了我的脸上和身上。
我尽量将身体前倾,让水滴流到地面上,不至于大片大片地打湿袍子。
水流蒙住了我的眼睛,只能隐约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雾幕。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唰”
!
我立即瞪大双眼,连水流进眼睛里也顾不得。
透过朦胧的白雾,我看到西索正拈起一张扑克,不动声色地瞄准了我头上的叶子花。
这个该死的混蛋,非要至我于死地才肯甘心吗!
如果这三天内我头上的植物出了问题,重新生长的养分必然要由我的血液和脑浆提供!
而整朵花都被削掉的后果,铁定是抽干我全身的血液以重塑躯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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