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轻蔑地望了周清秋一眼,唇角上扬,一脸不屑道:“果然卑贱的人身体的血也是卑贱的,周清秋我费尽心思将你扶上广平郡王的位置,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说着,他伸手便去把身旁侍卫的佩剑,那锋利的剑锋,映射这月光,银光一闪寒意瞬时笼罩四周。
周清秋出手将平日里藏在袖中的短剑丢出,一声清脆的铁骑碰撞声。
太子劈下的剑被飞来的短刃打偏,落在地上。
“跑。”
闻声,赵妍儿趁那些侍卫不备,便往周清秋身边跑来。
五阶台阶,他在下张开双臂,她未有一丝犹豫,身体一跃正正落在他怀里。
她望着他面容冰凉的脸颊,环在他脖颈的手不由一紧。
待她落地,见她未有松手的意思,他轻咳一声,提醒道:“上车。”
所有人都为察觉到他此刻微红的耳尖,就连周清秋自己也为发现,自己的耳尖竟有一丝发烫。
太子立在府门前,指着他们,怒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追,把人给我带回来,不论死活!”
一旁侍卫颤颤巍巍上前问道:“那,那广平郡王呢!”
“无论死后!”
一队人急急追了出去,真巧与皇帝派来的禁军遇上。
三皇子骑在马上,望着那群人,他回首看了眼远去的车马,笑了笑,拦住追赶的人笑道:“不必追了,让太子殿下出来接旨吧!”
太子还未转身进府,便听见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箫真如往常一样,一身红衣如火。
高束的青丝扎在一起,露笑时总爱显出两颗虎牙。
他下马,双手捧着诏书立在太子身前,笑道:“哥哥,接旨吧!”
太子目光一怔,身体僵直跪下。
只听箫真缓缓打开圣旨,念道:“朕承□□、太宗、世祖弘业三十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
现太子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
朕包容二十年矣。
乃其恶愈张,专擅威权,鸠聚党羽。
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
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一字一句,太子呆若跪在地上,箫真上前扶他起身,笑道:“哥哥,快起来吧。”
他挽住他手腕,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太子有些站不住,箫真将手扶在他腰上,将他扶进府门。
“你们在外面守着吧,我陪我哥哥说说话。”
他吩咐着跟在他身后的人。
禁军在门前驻足,偌大的太子府入夜后没有一丝人声,只得偶尔听得两声豢养莺鸟的鸣叫。
穿过游廊,路过湖心亭,屋檐金顶,两旁灯火时隐时现,随风摇曳不止。
曾经夜里的歌舞升平,如今只剩下一片萧瑟。
明明一切都还未变,看着那些金银玉石却也失了往日光泽,变得暗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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