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沉声道:“这宅子,既是祖辈传下来的,自然也要传给我们的后辈,今日虽分开田地,我的意思,各人还是住在各人的院内,总从大门出入,至于下人,各房的,还是归各房,厨房,帐房,都分一些到各房,由各家去自炊自吃。”
万程见鹏程这样说,起身道:“哥哥这样处置,也有哥哥的道理,只是一来,那院子小,孩子们现在还小,也还住的下,等以后,大了,总要给他们娶妻,生男长女,那小小院子,怎么住的下?”
鹏程皱眉,万程又道:“各房自炊自吃,这是必然,只是照大哥所说,那总不能在院里堆灶,实在不好看。”
鹏程往后一仰,靠到椅上,问道:“那照你说,有何主意?”
万程躬身道:“兄弟有个主意,这宅子,自然是大哥住着,父母的灵位都在,四时祭祀,也要大哥费心,我呢,就搬到南京的宅子去,那里虽然小了些,却也收拾过,用的也是家里的旧人,至于二哥。”
万程看洛程一言,洛程拿着筷子,只是在桌子上画圈,听万程提起他,抬眼看看。
万程又道:“庄子离这里不远,不过二十里地,恰好二哥的地,也分在那里,二哥何不素性搬到那里去住,一来那里地方宽敞,二来收了租子,也好看管,二哥以为如何?”
洛程听的搬到那里去住,庄子里却也是自己住熟的,也好过在这里,和大家惹口舌是非,主意已定,就轻轻点头。
万程见洛程点头,转头对鹏程说:“大哥,二哥既已允了,就写个字据,定下来如何?”
鹏程见洛程已经答应,虽然有些恼万程自作主张,只是这事于自己却有好处,招呼人送上文房四宝,写了字据,兄弟们都画了押,这才重新坐下喝酒。
万程今日得偿所愿,虽是父母丧期,不能纵情玩乐,还是饮了好几杯酒,席上众人各怀心事,一时酒干,送走族长他们,万程也准备回房,鹏程叫住他们,道:“下个月就过年了,虽是父母丧期,不能喜乐,只是你我兄弟,还是头一次过年父母不在,我的意思,二弟要搬去庄子也好,三弟要回南京也罢,就等过了年再去,好让我们兄弟叙叙,下次,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到这,鹏程涕泪交流。
万程忙上前道:“哥哥这话说的,哥哥有命,兄弟们照做就是,只是这家已经分了,这银子是各家出多少。”
鹏程挥开上前来搀扶的洛程的手,道:“我既是大哥,这银子就我来出。”
说着叫过一旁伺候的管家:“明日,到我房里,支两百两,打发过年。”
管家答应了,万程洛程行过礼,也告辞回房。
洛程回房,见薇珠已经睡下,也不惊动,自己也没净手脚,只是用手巾略擦一擦,脱了外衣,上床躺下。
洛程刚躺下,薇珠身子一动,洛程还以为自己惊动了她,薇珠已经开口了:“都分清楚了?”
洛程听她话里,没有睡意,知她没睡着,侧身对着她:“今天分的还算公道,银子你收好了?”
在黑暗里,看不见薇珠的神情,只听见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大哥终究是做官的,也不能任意克扣,只是三房这次,倒也爽快。”
洛程闷闷地说:“今日老三的话,句句都偏着大哥,大哥若一口答应,还不是在长辈面前没脸,只是日后,我们要搬到庄子里去了,那里狭窄,委屈你了。”
薇珠把被往洛程那边盖盖,拍着他肩:“有什么委屈不委屈,到那不是过日子,再说庄子里,虽然比这里地方小,比我们小院,可要大多了,只是到了庄子上,还是要请先生来,宁哥的学业可不能拉下,庐哥过了年,眼瞅五岁的人了,也该开蒙,我琢磨着,就把五叔叔说的那个赖先生请来,一年二十两银子,还是能对付过去,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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