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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来便随我娘,学了那温婉娇弱的丹修。
幼时我看着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丹修男女,曾仰头询问过娘,为何丹修这般娇弱,连自己命都保不住,还能保别人的命吗?
娘说,丹修毕生的力气都用在了救人性命身上,自然是再没了救自己的多余力气。
我奇怪,那丹修生来就要这般舍己为人吗?
娘说,我们不是这样的,我们背后有依靠。
我问她,我们的依靠是谁,娘笑笑说,我那身高体强的爹和她怀里抱着的还嗷嗷大哭的弟弟,
一个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是未来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两个男人在前面顶着护着,我们就能安然无恙的去救别人了。
我还是奇怪,问娘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救别人?为什么别人不能自己救自己?
娘摸摸我的头,大人的眼里都是我那个时候看不明白的东西,
她说,人总要承担自己扛得住的东西,
你能扛起来什么,什么就能扛起来你。
我那时不明白,只觉得日复一日的跟着娘亲食粥行善十分疲倦。
但到后来,家族覆灭,亲人死绝,我跟弟弟被四处追杀、陷入困境之时,那些爹娘曾经扛在肩上的平民百姓纷纷站了出来,用他们从来没有被灵力修补甚至还残余病痛的肩膀,扛起了我跟弟弟最后一条生路。
他们往前走,我抱着弟弟向后拼命逃脱,
那一刻我便懂了,付出的东西总会有一天以另一种绝境逢生的方式回来报恩。
行善他人,便是施善未来。
o2
即便是善过多年,我还是没法避开世上没有消绝的恶,
我被别人拐走,高烧的弟弟被丢在了街角,当时还下着瓢泼大雨,
我不敢想,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流落在街头,能活下来的几率该有多大。
那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能失去他,我就算要付出所有也要找他回来。
我使出仅剩的力气咬住钳住我的男人的手,从马车窗上奋力一跳,重重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洁白的衣裙先前本就沾了不少族人的血,此刻更是直接被泥浆覆盖,
我摔断了腿,但还是分毫不敢懈怠,一瘸一拐的奋力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但我跑的不快,还是很快就又被身后的男人追上了,
他狠狠掐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扯回马车上。
我歇斯底里的哭喊挣扎着,奈何小小身板抵不过七尺大汉,
我以为我最后的结局定是不堪入目,却不曾想我命不该绝,
这片雨水、泥泞交织的肮脏土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位持伞之人,那人一身青白长袍,白靴踩在泥地里格外显眼,那张脱俗惊羡的脸也是。
这一抹格格不入的清白站在那儿,很难不吸引别人的目光,
男人愣神的功夫,就听那人开口说要让他放开我,
男人不愿,但也没再向之前对我那样满嘴脏话气势汹汹,
因为那人腰间佩剑,服饰高洁,俨然像极了修士之中最不好惹的剑修。
男人本看我生的娇柔漂亮,想抓我卖给别人做小妾,如今便不可轻易放走我这白得的财路,为此张口便是要钱。
那剑修寡言,抿唇,下一秒男人粗糙的脸就被沉甸甸一袋银子重重砸了脸,
他吃了疼,便松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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