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琛对剧痛中的我,讲他的道理:“好了,我要你放下一切包袱。”
是啊,因为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我只要放下包袱,就不会疼得裂开了,多简单啊。
霍亦琛毫无帮助地揉我手腕:“就好像两个朋友要生一个孩子。
听见了吗?我不讨厌你,我们是朋友。”
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关心他讨不讨厌我?我为什么要跟他做朋友?
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走开!”
四月劝道:“霍先生还是离得远些吧。
只怕一会儿会骂得更厉害呢,什么话都会出来的。”
霍亦琛冷笑:“你看看这个女人,看看她。
你觉得,生孩子这么难的事,她能做到吗?”
你觉得,她能做到吗?
在这最没时间去找回忆的时候,回忆就这般如同地底的泉水,喷涌而出,蔓延了干涸的大地表面。
“你在同我开玩笑是不是?告诉我,这是个玩笑。”
关若望试图安慰他年轻的主人,这主意是他出的,他很确定。
而霍亦琛就不那么相信了。
但他很理解,毕竟,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瘦弱女孩不像是个合格的间谍人选。
更别提能盯梢霍亦烽,甚至在未来的某一天通过他们的意志,去影响霍亦烽。
霍亦琛继续对他的律师、他的亲信发飙:“你脑子进水了吗?你看看她,看看这个女人。
她成年了吗?你确定她有十八岁吗?这么难的事,她能做到吗?”
“喂!”
我不得不抗议了,这人以为我不存在,“我就站在这儿呢,你的话我都听得见。”
霍亦琛冷笑:“你瞧,她连假装闭嘴都做不到。”
关若望不得不捏他的两眉中间:“她老师说这孩子是她见过的最优秀的演员……”
“老师?”
霍亦琛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你找了一个学生来完成任务?”
关若望提高了声音:“没错,她年纪太小,太青涩,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正是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防备!
而且,容我提醒您,您的三哥喜欢的就是二十岁以下的幼女。”
“喂!”
我快要气死了,“我不是幼女!”
我是透明的,我是隐形的,我也发不出声音。
你瞧,那两个男人无视我,继续他们慷慨激昂的争辩。
趁着霍亦琛思考,关若望又道:“而且,我们能有什么损失?她肯为我们工作,拿的钱比保洁阿姨还少。”
我气不打一处来。
原来我应该拿到的钱不止这些?
“那个,关……律师。”
我不怀好意地捅捅他,“我原先不知道的,不过您给的薪水太少了……”
“闭嘴。”
关若望冷冷地打断我,“再多说一个字,你连那几个钱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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