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太道:“我不来吧?看看就行了。”
说时,她移着脚步,靠近了赌桌两尺。
朱四奶奶道:“哎呀!
不要考虑了,坐下来吧。”
说着,两手推了她,让她坐下。
她也就不知不觉的坐了下来。
恰好是魏太太作庄散牌,她竟不要罗太太说话,挨次的散牌,到了罗太太面前,也就飞过一张明牌来。
牌是非常的凑趣,正是一张A。
她笑道:“好!
开门见喜。”
罗太太手接着牌,将右手一个中指,点住了扑克牌的中心,让牌在桌子中心转动着。
她默然地并未说话,还在微笑,而第二张是暗张,又散过来了。
她虽然还没有决定,是不是赌下去,可是这张暗牌来了,她实在忍不住不看。
她将右手三个指头按住了牌的中心,将食指和拇指,掀起牌的上半截来,低了头靠住桌沿,眼光平射过去。
她心里不由得暗暗叫了一声实在是太巧了,又是一张A。
打唆哈起手拿了个顶头大对子,这是赢钱的张本,于是将明张盖住了暗张,拢着牌靠近了怀里。
魏太太道:“你拿爱斯的人,先说话呀。”
罗太太笑道:“我还没有筹码呢。”
魏太太便在面前整堆的子码中,数了十来个送过去,因道:“这是三万,先开张吧。”
罗太太有了好牌,又有了筹码,她已忘记了家里有什么事,今晚上必须渡江回家,至于魏太太的丈夫被法院逮捕去了,这与她无干,自是安心把唆哈打下去。
第十六回胜利之夜(4)
这晚上,魏太太的牌风甚利,虽有小输,却总是大赢。
每作一次小结束,总赢个十万八万的。
因为在场有男客也有女客,赌过了晚上十二点钟以后,大家既不能散场回家,朱公馆又没有可以下榻的地方,只有继续地赌了下去。
赌到天亮,大家的精神已不能支持,就同意散场。
魏太太把帐结束一下,连筹码带现款,共赢了四十多万。
朱四奶奶招待着男女来宾,吃过了早点,雇着轿子,分别地送回家去。
魏太太高兴地赌了一宿,并没有想到家里什么事情。
坐了轿子向回家的路上走着,她才想到丈夫已是被法院里传去了,而男孩子又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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