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汀禾啧了一声,“世子,我来此就只能是有求于世子吗?只是想来聊聊天,说说家常也是很有可能的嘛。
再说,这金弓明明是上回答应合作时的条件了,这怎得还能重复用上了?”
席承淮似笑非笑,“元娘子需要我提醒吗,上回城门你我一来一往,到底亏在谁身上,想必你也很清楚了。”
元汀禾叹了一声,“世子总以小人之秉性看待我,叫人无奈。”
说罢,又自然地开了口,“只是世子昨日怎会出现在平康坊外,璟王府应当不通此路。”
席承淮看她一眼,不说话。
元汀禾索性不再兜圈子,直言道,“前些日子我无意路过,见满袖楼周边围了官兵,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又叫官兵一路驱赶,不慎入了绿梦楼。”
她说的理直气壮,仿若真是各种不小心,一旁席承淮毫无所动,甚至隐有要出门的架势。
元汀禾便道,“世子想必正在附近探查罢,所以才能及时赶到郡主那儿去。”
席承淮看着她,眯了眯眼,“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想做什么?”
元汀禾笑道,“世子,你也知我是道家人。
如今京中有邪祟作怪,我怎可坐视不管?所以,我想麻烦世子帮个忙,叫我也进去那满袖楼里察看一番。”
席承淮挑眉道,“你说要我帮就帮了?”
这是在拿乔,要她用东西换来了。
元汀禾压下不爽,继续道,“我猜此案差一突破口,世子与那群官兵始终围在满袖楼里打转,当然找不到线索。”
席承淮看着她,示意继续。
元汀禾便道,“长安城最为瞩目繁华的花楼便是满袖楼,然而几年前,却是绿梦楼当。
不知这其中会否有关联。”
席承淮饶有兴趣,“所以,你有法子?”
元汀禾笑道,“有是有,不过还得先见过这满袖楼才行。”
席承淮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竟真点了点头,“可以。
不过,这案子并非我主理,若你执意要进去,还得听从我的安排。”
元汀禾大方极了“当然可以。”
席承淮看着她,笑道,“那就麻烦元娘子明日辰时随我一同入平康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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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最为鼎盛的满袖楼如今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黯然失色,前楼主事的面露疲色,眼下乌紫,已是多日未曾睡好。
底层站了不少人,全都围着正中的一年轻郎君,众衙役时不时点头,低头记着什么。
满袖楼的主家是一位中年老娘,但看容色,依稀可见少女时期的花容月貌。
其名叫辛满,汴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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