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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是密码锁,打开后按下屋内开关。
有了光源,照出屋内的真实面目。
一房一厅一卫,装修简约,家具基本都是黑白灰三个色调。
木地板是浅灰色的,宋晚清换了双他的家居鞋后往里走,看到全白的墙面上挂了两幅线条的抽象画,那一看就是房东买来挂上去的,他不像会喜欢画的人。
电视机柜上放了三个拼好的乐高车型,这倒是他会喜欢的。
灰色沙发上有一件黑色格子外套,旁边有一盏未开的落地灯,透明茶几下还垫了张黑色的地毯。
除了茶几上的心理学书籍摆放很乱,整体都还算整洁。
她站着客厅中间,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紧闭的黑色门上。
鬼使神差的,她指着那扇门,看向裴斯延,“里面有人吗?”
裴斯延刚将她的鞋子放进鞋柜里,弯腰一起身就听见她这么问。
走到她面前,拉下她那只指着门的手,带着她就往那走,“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走到门口,宋晚清挠了下他的掌心,“裴斯延。”
“嗯?”
有些痒。
门打开,只听她小声说:“我可不喜欢多人哦。”
房内窗帘紧闭,没有开灯,关上门四周特别黑,像是进了一个黑色盒子里。
他骤然淡笑,五指溜进她的指缝,将她轻轻抵在门的逼仄一角,抬起她的下巴,在黑暗里找到她的唇,蜻蜓点水。
“宋晚清。”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有种低沉又沙哑的质感。
像是一颗石头突然扔进平静的湖里,令宋晚清的心泛起了涟漪。
她又回他一吻,直白望他,声音很轻,“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会跟我过来。”
“为什么?”
裴斯延单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抚摩她的脸颊,将她那与自己十指紧扣的手一起背在她的身后,再搂着她腰往自己身前贴,“你知道过来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宋晚清吻他的喉结,故意用牙齿划过他最锋利的那一角,“意味着,那一盒里面的东西会一个个减少。”
“裴斯延。”
锋利一角被舌尖舔抵,发软发颤,不再利。
她又道:“我还没试过,和你在房间里。”
心跳突然失了重,人被抱起又快速坠落于柔软的欲海里。
周围都是他干净的气息。
她愿沉溺在其中飘然欲死;想看黑色床单被打湿;想看四周因他天旋地转;想看他从头到尾只嗅她身上的香。
殊不知,他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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