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五分钟。
宁可扭头向外面,声音很轻很低我好了。
季臻没有马上回头,背对着她伸手进来,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宁可说我不渴。
季臻说是给你洗手的。
哦。
宁可接过水,倒出来一些浇过手指。
季臻又递给她一包纸巾。
绿色小包装,和她第一次到弘河市那个午后,他给的那袋一样。
宁可记住了这个牌子。
季臻说前面有垃圾桶。
他似乎对这里特别熟悉。
宁可走过去,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回头去找包。
她低头了眼身上的裙裤。
刚才在厕所里她偷偷检查过,里面那层衬裙弄脏了一点点,外面的裙子没事。
主要是,全染季臻裤子上去了。
宁可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打好了致歉的腹稿,却没勇气说出口。
这种歉意实在太难以启齿了。
季臻一只手拎着画板和她的包走过来,去山顶画吧,那儿更漂亮。
他很顺手地把她的包挂到她脖子上。
好。
宁可理了理挎包带子,她其实不是很想上山。
不拒绝,是因为刚才的事。
用完他给她当公厕门就断然拒绝,总觉得有点过河拆桥。
宁可。
季臻扭头问她你恐高吗
宁可说不恐。
那坐缆车上去吧。
季臻说完,又瞥她一眼,补充我怕你又晕过去,我还得洗裤子。
宁可扭头,到他休闲裤腿上的那一团痕迹adashadash
心情复杂。
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而且他裤子是黑色,不仔细不会发现。
但是。
那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根本就压不下去。
季臻。
宁可脑子里一片凌乱。
季臻语调散漫怎么
宁可说你把裤子脱下来。
季臻
宁可低垂着脑袋,声音很轻我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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