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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绫像个木头扎的稻草人似的,艰难地转过头,沉眸看了他两眼。
她回过头,深出一口气:好吧,适应还是挺困难的,需要慢慢来。
于是谢绫第一天的适应之旅以捏了两下他的脸,感受了下她家新男宠的手感而告终。
她严肃地总结:嗯,还是很有乐趣的,至少手感很不错。
这个银子花得值。
戌时方过,琵琶弦响,一楼的台上上来的是长安商会的现任会长,邱云深。
此人早年是个白手起家的巨贾,后来将生意传给了儿子,自己闲不下来,便凭着威望当上了长安商会的一把手,专心当长安商界的和事老。
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想必此次拍卖会的规格又要上一层台阶。
果不其然,弦乐声歇,第一件拍品呈上来,便是个开堂彩——平遥公主的丝帕。
邱云深极尽详细地介绍了这方丝帕的产地、材质、绣工、花样,说得唾沫横飞。
其实到极富极贵这一境界的人,皆已不管东西本身的价值,收藏的便是一个名气。
别说是绣工不凡的丝帕,就算是截破布,只要是公主用过的,那身价便非同凡响。
苏昱脸色立时有些阴沉。
他这个妹妹是太后的掌上珠,自小被捧在手心护着,由此便养出了个骄横又贪玩的性子。
平遥已是待嫁之龄,仍旧收不住心,隔三差五私自出宫,关紧闭都已是不痛不痒,偏偏又打不得骂不得。
这回又不知被身边哪个下人挑唆,竟把随身物品放到这种地方来。
女儿家的丝帕,是能随便赠人的么?委实不像话。
一楼早已有肥头大耳的富老爷举了牌子,喊道:“五十两!”
“八十两!”
“一百两!”
“一百二十两!”
下一刻,他的耳边已响起了兰心清脆响亮的声音:“两百两!”
成功收入囊中。
兰心手握牌子,一脸兴奋。
每当有拍卖会来临,不用小姐特意吩咐,她的差事便是:无脑抬价。
虽说拍下来的东西也不能归她,但这种举牌子的快感简直是她留在虐待狂小姐身边的巨大动力嘤嘤嘤。
苏昱不知她们主仆间的小九九,侧身看向谢绫:“你对公主的丝帕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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