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病又犯了?”
阿织不由跳起来,跑到步虚词身边,脸色焦急,“我就说嘛,不要老是跟二楼主斗嘴!”
“不吵会被气死,吵了也早晚会被气死。”
他有气无力的。
“楼主赶紧去栖风楼吧,我这就去唤大夫!”
阿织眼泪都快流下来。
“你再吵,我就真的要死了。”
步虚词眼睛都懒得睁开。
阿织睁大着眼看他,不大明白。
“笨姑娘啊,楼主我要睡觉了,累死了!”
他勉强抬了一下眼皮子。
“二楼主,煮好了!
要和楼主一起吃么?”
私厨捧出了一盘香喷喷的鲜肉,正是日间单凌波射下的鸟儿。
“跟他一起吃?只怕他会把我的美味连同盘子都摔到地上。”
单凌波急不可耐的夺过厨子手上的佳肴,目似饕餮,“再说,我岂会同他分食?”
她端着盘子转身就走,“我去摘星楼用晚餐,再给我送壶竹叶青上来!”
日间与步虚词的不快都因这盘肉而随风消散,吃着自己亲手射下的鸟肉实在是人生的一大满足!
她捧着盘子愉悦的走在楼与楼之间的回廊上,晚风吹得肉香直往鼻子里钻。
额上的小星映着夜空的星光闪闪发光,几乎可以照亮一方黑暗。
她含着笑,看了看前面的路,不远处有红光在移动。
咦?那是什么?
对这里再熟悉不过的她,一时好奇,往那红光走进。
渐渐近了,是一片红色!
原来是一身红衣的人。
看那姿态,是个女子。
单凌波在脑里一阵搜索,那身姿并不是渡云楼里所熟悉的,但是也并不陌生。
顿时,她被自己这种矛盾的想法弄得有些迷惑。
脚步不由继续移近。
塞上的晚风吹在回廊间,呼呼地响,似乎有人在摇动楼柱。
回廊上的祥云镂刻在星光下就似流动的行云,看得单凌波有些眼花。
一个一个廊柱从视野中闪避开去,那个身姿近了。
鲜红的衣裙在夜风中流动,似舞似飞,体态轻盈,连脚步声都不闻。
发髻被吹散,长发在风中纠缠。
面孔雪白,眉眼绝美。
似乎察觉到了有人靠近,红衣转身,殷红的裙裾展成一大片红莲,黑发溪水般舞动在胸前。
如繁星沉睡的眸子望了过来。
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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