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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晓瑄乐不思蜀,褚宜咬了咬牙,拽着李雾山就往外走。
旁边还张着嘴道歉的猛男哥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向李雾山投来问询的眼神。
李雾山被她拉得一个踉跄,默默叹了口气,对猛男哥做了个手势解释自己没事。
他也不反抗,任由褚宜拉着他从人群中钻来钻去。
钻了半天,褚宜毫不辜负自己人设,迷路了。
周围群魔乱舞,舞池里除了各个角度刺眼的追光,其余地方都是漆黑一片。
她右手紧攥着李雾山,目之所及全是重叠的人影,完全找不到走出去的方向。
眼看着褚宜马上要把相同的路走第三遍,李雾山用空余的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指了指舞池右前方隐蔽的小门。
跟着李雾山指的路,到达的是夜店的后门。
李雾山打开门,跟着褚宜走了出去。
从后门出来,整个世界倏忽安静。
嘈杂的噪音被门挡在里面,冬季的夜晚没有蝉鸣和鸟叫,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
褚宜吐出一口气,白色的热气旋转着在空气里消散。
“可以松开了吗?”
李雾山冷冷地问。
褚宜盯着自己和李雾山的胳膊牢牢绑在一起的手,反问道:“你能不跑吗?”
李雾山被她气笑了:“我要真想跑,褚老师你拉得住吗?”
他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这让他看起来和平时在学校里的李雾山很不一样。
修身的白衬衫紧紧裹住他的肩和腰,领口敞开,身上是一股酒精和香水缠绕的味道。
光是看着他,很难会认为他还是一个高中生。
褚宜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严肃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雾山没回答褚宜的问题,他盯着褚宜胸口的一摊红酒印,盯到褚宜不自在才收回目光,嘴角勾勒出一个笑:“老师你不冷吗?”
李雾山身上只一件衬衫,褚宜也不过是薄针织衫。
二月的寒风从他们的衣襟、针织孔隙里刺入,出来不过两分钟,便已经是遍身凉意。
褚宜没被李雾山带跑偏,又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打工,”
李雾山轻描淡写地回答,“时薪四十,晚上六点到凌晨两点,每周两天。”
“还有什么问题吗褚老师?”
“打工?”
褚宜不可置信道,“这是适合你打工的地方吗?”
李雾山看着褚宜瞪大的眼睛,今晚第二次想笑:“哦,原来这不是适合我打工的地方,是适合老师您娱乐的地方是吗?”
他把“您”
咬得很重,如果话语里的讽刺化为实体,几乎要扇到褚宜的脸上了。
听完这话,褚宜的脸“蹭”
地一下开始升温,脑袋冒烟。
的确,她自己也是来夜店看脱衣舞演出的,甚至和李雾山碰到的时候还在和一个猛汉拉拉扯扯。
即使褚宜自认为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眼见为实的事情,她没法儿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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