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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姑娘会来我这儿。”
柳南君睁眼说瞎话,他哪里是没想到,他就是跟了她一路,将闭店玩乐的心思也歇了,就好奇这美人是哪家的姑娘。
他思忖着,目光在展柜上陈列的首饰上来回徘徊,接着取出了一对金缕嵌东珠耳坠,向她递了递,“这饰物与你正相配。”
玲珑阁出手哪有不是上品的道理,这东珠本就难得,偏还如此圆润莹白,似乎笼着一层柔白的光。
阮玉仪瞧着它确实中意,不过也没起卖下的心思,毕竟她依附着程府生活,每月的银子都是姨母给的,实在是有限得很。
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足够的银钱,只好摇摇头。
柳南君知道她是误会,添了一句,“是我见与姑娘有缘,想着赠予你的。”
其实他是有私心的,送她一人情,日后也好有理由相见。
“这怎收得,”
阮玉仪不知他所想,仍是推却,“何况我也未曾穿耳孔,叫我往何处戴去。”
照常理来说,女子幼时就会扎好耳孔,一般就是拿寻常绣花针,在用火烤过后,直接上手。
不带耳饰时,就用茶叶梗子堵着,免得溃烂或是闭合。
她的母亲本也要给她穿的,只不过那时她尚且年幼,不知从谁口中听说,这针是要在耳朵上来回戳弄的,被吓得哭闹不止,无论如何也不肯乖乖听话。
最后是阮家兄长心疼妹妹,给母亲拦了下来,这才作罢。
柳南君原是不信的,他就没见过不打耳孔的女子,于是凑上前一瞧。
还真没有。
见她实在不愿收,也不再勉强。
阮玉仪则因为还要带程睿去药铺,不敢多耽搁,于是就告了辞。
凝视她娉娉婷婷离去后,姜怀央才从偏门屋子里踱步而出,他捏起没能送出去的那对东珠耳坠,在手中摆弄,倏忽一笑,眸光沉沉。
柳南君不知他是否在算计着什么,却总觉得那姑娘要不妙。
“陛……”
柳南君猛地记起他的吩咐,改口道,“公子,您识得方才那女子?”
人是认不得,可这细碎铃音频繁入梦来,他想试探清楚,她与梦中女子,究竟有何关联,他又为何会陷入真切得仿佛发生过的梦境。
姜怀央收回视线,答非所问,“被李安闹得烦了,来你这讨个清静。”
柳南君心知这是差遣他来了,引他到侧边的屋子,给人安顿好,暗自感叹,李丞相这官儿也不好做啊。
等瞧了病,抓了药,再去寺庙时已是下午,阳光驱散了晨间的凉意,硕大的灯盏似的,将哪儿哪儿都照得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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