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来,两位嫂子,喝点甜水,看你们到屋里来,俺也不晓得咋招待你们,先搁坐着,俺看看俺娘!”
放下碗,杏花从厨房端了一碗yao汤进了里屋。
阿莲嫂喝了甜水,砸吧砸吧嘴,道。
“妹子,你咋不喝呢,可甜了。”
“唉!”
陈春花端起碗,喝了一口。
这甜水,就是用开水泡的糖,这糖她没买过,屋里也没有,不晓得是啥样。
“俺娘唉,你咋了啊,喝些,喝完了就好了啊!”
听到杏花从里屋传来的声音,陈春花站起身走了进去。
一进屋,便闻到了屋里一股怪味,炕头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老fu人,杏花是急的红了眼眶,扶着老fu人,手里端着碗。
陈春花快步过去,接过碗,道。
“杏花,婶子咋样了?”
杏花许是看到陈春花,眼泪刷刷滚落,哽咽道。
“俺娘这不喝yao,搁每次都不下咽,也不晓得是作难自个还是作难俺们。”
陈春花看了看老fu人,将碗放到炕头上,道。
“杏花,你先搁外面待会!”
杏花摇了摇头,道。
“不成,俺娘这倔的很。”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相信嫂子!”
陈春花说着拉了杏花一把,自个扶起老fu人,杏花这才哭着出了里屋。
等杏花一走,陈春花忍着从老fu人身上散出来的怪味,道。
“婶子,俺是赵老大家的,你咋不喝yao呢,俺晓得你不想让杏花管,这些年都过来了,你还倔啥?”
老fu人听了陈春花这话,动了动身体,干枯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陈春花的手,道。
“俺不想拖累娃儿,这yao吃了也没啥用,人自古的命,去了就是去了。”
听老fu人这般不含糊的话,陈春花伸手端过yao碗,见着这温度刚刚好,递到了老fu人嘴边,道。
“婶子,这做父母的有做父母的心,做娃儿的有做娃儿的心,你为他们好,他们为你好,折腾的,啥也不好。”
老fu人这回也不拒绝,就着陈春花的手,一口气喝干净了yao汤。
看她都喝下去,陈春花是松了一口气。
看到老fu人这样,陈春花想起了外婆,在她大学那年,外婆突然病倒,不住院想回家,打针就乱动。
若不是经历过这些,她还真不知道做为一个病人,一个老人的心。
“婶子,杏花这找了婆家,你也省心了。”
“唉,省心!”
老fu人说道了一句,睁了睁眼,陈春花晓得她是瞌睡,便扶她躺下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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