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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
在距离无忧宫有一个街区之遥的一座高楼上,月色透过敞开的排窗,照射在说话的男子身上。
这是一个相貌极其斯文的年轻男子,一头微微曲卷的金色长,除了有少数几缕散乱的垂挂下来之外,全部都扎束在脑后,秀气的方脸上挂着一副金边眼镜,浑身上下传递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优雅。
“好强大的气势,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回答问题的是站在窗边的一个黑衣男子,他的手中捧着一根长约一尺有余、半径三寸半左右的黝黑铁管,放在右眼上,左眼紧闭,铁管前端所指的方向正是无忧宫。
从这个男子身上打扮来看,应该是那个金男子的侍从保镖一类,因为他那黑色的劲装上绣有主人的家徽,腰间所佩的双手长剑上更是烙上了同样的家徽。
可是从他的话语中,又听不到侍从保镖所应有的对主人的敬语。
这两个男子,是从城卫营出动包围无忧宫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站在这个地方。
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从这座高楼到无忧宫前广场之间的距离实在过于遥远,即便是他们的目力再出色,也不可能看清楚那边的情况。
可这两个人却一直看得津津有味,因为他们依靠的就是那个黑衣男子现在拿在手中的那个物件。
“是啊,没有想到这次来艾司尼亚,会遇到这样有趣的事情,又见到了这样一个男人,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金男子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金边眼镜,有些感慨的望着身边的黑衣男子。
“伍德格雷尼,你跟我有多少日子了?”
这个名叫伍德格雷尼的黑衣男子微微一楞,旋即回答道:“十八年五个月零八天了。”
“你还记得真清楚。”
金男子听到伍德格雷尼的回答,不禁微微摇头,“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做我的奴隶剑士,为什么要答应我当初的请求呢?”
奴隶剑士,这是英西帝国的一种风俗。
每一个英西帝国王公贵族的身边,都会有这样一个武技高的奴隶剑士,作为他的贴身护卫,而且这个奴隶剑士一般都是自小就和他的主人生活在一起的,接受着和主人一样的教育,可以说,这个奴隶剑士是主人身边最亲密的人。
“这是命运所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它。”
伍德格雷尼紧闭的左眼猛的睁开,一道锐利的电芒倏然闪过,有如利剑劈开了夜空。
“而且,我也是心甘情愿追随在您的身边。”
似乎不愿再多谈论这个问题,伍德格雷尼一说完马上将两个人之间的话题重新拉回到目前的情况上来。
“为什么那个布利亚古会任由叶天龙逐步掌握局势,而不采取任何的措施呢?”
金男子的身形重新转过来,面对着窗外,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
既然是布利亚古带领军队围攻无忧宫的,他就应该带头出手。
可现在你看他居然好象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局外人一般,难道说是叶天龙给他的心理压力真的有如此之大吗?”
“这不可能的,布利亚古不会是这种人。
以他这样一个武技高的战将,其心志绝对是强悍无比的,怎么可能会被叶天龙这样压制住心神呢?”
伍德格雷尼用十分肯定的语气回答自己的主人,同时将手中的那个铁管递给金男子。
“这个千里镜真是奇妙,隔了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是毫可见。
你看布利亚古脸上那种的表情,我觉得其中一定有古怪。”
轻轻笑了一下,金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从伍德格雷尼手中接过千里镜,举到自己的右眼上,同时闭上左眼,开始仔细观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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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一声烈怒吼叫,布利亚古张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连带着胯下的战马也在不住颤抖,但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
“给我上,杀了叶天龙!”
话音未落,在布利亚古的左前方,幻出了一道淡淡的,目力难及的朦胧黑影。
黑色的剑气破空所出的狂鸣声,刺耳动心,凛冽的劲风寒冷澈骨。
厉声怒吼一声,布利亚古用战斧在身前布下了重重的斧影,看似凶悍狂野,实际上则是完全的守势。
因为他深知这个不见其形的神秘对手之可怕武技,绝对不是他所能够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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