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换过几个女朋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
也没觉得难过,也没死缠烂打过。
以为这辈子不会体验到失恋的痛苦。
还跟卓越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话有些道理。”
大二开学不久,我又交了新女朋友。
比我高一年级的同专业师姐。
人很红,学校的网页和宣传册上都有她的照片和简介。
和她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学院音乐厅。
她从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比赛(InternationalViolinConcoursNicolPaganin)载誉归来,给同专业的同学讲述获奖经过和练琴心得。
最后演奏获奖曲目时,我借给她一只别乐谱的透明夹子。
没什么企图,只因为我坐在第一排,离她的谱架最近。
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常聚在一起聊BARIOLAGE(色彩奏法)和RICOCHET(抛弓),聊米沙·埃尔曼和帕格尼尼,聊福斯特的那首被译为《苏三不要哭》的小提琴名曲《Susanna》,也聊崔健和ADO还有地下摇滚。
她漂亮,独立,有个性,永远的大方得体。
有人打量她时,习惯迎上别人的目光。
一个夕阳西沉的傍晚,在新琴房楼的楼后,她闭上眼睛要我吻她。
我照做了,眼前一片红彤彤的落日余辉。
我们相处的很好,大多数时候温馨甜蜜,即使争执也不急痴白脸。
和我那些喜欢天天腻在一起的前女友们不同,她并不要求我早请示晚汇报,连练琴时间也不刻意调成一致。
于是,我沿袭了和卓越一起去琴房的老习惯。
有时在路上碰到,和我说话之前她会很大方的跟卓越打招呼。
不论是小提琴演奏的技巧还是在床上,她都给了我很多指导。
居然能做到不令我自尊心受挫。
我想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因为我想认真谈这场恋爱,没想过和她分手。
但她却先提出来了,在交往一年后。
我读大三,她即将毕业。
她说她拿到了维也纳国立音乐演艺大学的Offer,签证也下来了。
“你先去等我,我也去申请。
实在不行,我等你回来。”
我很认真的说,连自己都被感动。
她却执意要分手。
我很意外。
这根本不是理由。
她说:“咱们两个人爱得都不够深。
如果你爱我,应该挽留我;如果我爱你,就没什么不能放弃的。”
我不能理解她的话,我只知道我不想分手,也不想耽误她的学业。
我不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她收回决定,甚至想低声下气的求她,但终究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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