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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平阳王手中的千足草药液,不由的慌声出口询问:“一旦苏醒会如何?”
云姓少年瞧着我满脸急切的模样,微微阖上了双唇,只对着我道:“莫大人只需找到让明觉盅沉眠之人,我便告知你如何解此盅!”
我猛然惊觉,凛眉低声问他:“你是西巫之人?”
“哦?你竟然知晓西巫?”
云姓少年面色微微诧异,但随即很快敛了神色,对着我道:“我不是西巫之人,但我要让你寻的人才是真正的西巫之人。”
耳边柳三继续对着我道:“东陵王当年在中原销声匿迹,正是遭了此人的暗手,西巫同东陵族一向无怨仇,怕是背后有人操弄,这暗手不死,吾王可是心忧的狠。”
他们二人的言语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浪,我收拾了脸上流露的情绪,对着他们二人道:“此事我定会想法设防找寻,二位静候我消息便是。”
说着,我便转身离去。
柳三想寻的暗手,我隐约知道一些线索,但是,我却是不能说。
赫连瑾当年前往云州医治,是傅绍言寻的大夫,赫连瑾身上中蛊的事情,朝中的近臣似乎也只有傅绍言知晓。
若是傅绍言同东陵临君有些恩怨,那么这一切便都说得通。
可,傅绍言在京中生活,傅家一生为官,又怎么会同东陵氏扯上关系呢?还是说,傅绍言寻的那个大夫不是他们口中的老毒物,而是另有其人?
人群中,我脚步沉重,从周遭拥挤的人流中穿过,这一桩桩接踵而来的事情压得我快喘不过起来了。
然后最沉重的莫过于他们口中的十年盅,十年…且不问他们告知我的事情真假与否,但心中一想到赫连瑾之死期,便揪心不已。
这么想着,眼前的事物却隐约的模糊了起来,我脚步踉跄中,赶忙扶着一旁的石墙,胸口的灼热感越盛,双腿更是绵软无比,眼前似乎有个背着药箱的人影的晃过,我却睁不开眼,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有知觉的时候,睁开了眼,却惊觉手臂隐隐刺痛。
“别动,别动,等这一针施完!”
耳边突然有个陌生老者声响。
我听着声音惊觉着要起身,却被另一个人给按捺了回去,“这位姑娘,你好生躺着吧,先生会将你医治好的!”
清脆的童音一下子将我半昏迷的意识唤醒,我也顾不得施针不施针一下子惊坐了起来。
耳旁却是一阵怨言:“啧啧啧,这穴道可是偏了。”
我抬了头警惕的打量着面前多的老大夫,声音冷沉:“大夫,你身边的这位女童说话可要小心!”
那老头抬了头,收了针对着我道:“莫家的小少爷,你不认识老身啦!”
我闻声收了手望着对面的老头,瞧着他眉目,脑海中却有个画面闪过,不由惊诧的出声:“是你!”
当初为了查证赫连正的那个瓷瓶,从外头请来了一位老大夫,没想到今日却是阴差阳错又碰上了。
“西巫的东西,京城不大多见,当日莫少爷让老身研究,老身便记住了!”
说着,他起了身,他一旁的女童又对着他道:“先生,错了,是莫小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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