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詹国滨就不是昨天的詹国滨了。
昨天之前,他只能鞍前马后为鲁火种提浆糊桶。
当欢呼的人们把他从红旗大楼楼顶扛下来之后,他与鲁火种肩并肩受到造反派头面人物的亲切接见。
头面人物亲自把造反派的一只红色袖标,戴上了詹国滨的左胳膊。
这种庄严肃穆的仪式,令詹国滨深信这袖标和鲁燎原他们自己用裤衩改做的袖标完全不一样,这真正是国旗和党旗的一角,真正是无数革命先烈用鲜血染红的。
拥有了这样一种深信,詹国滨的头颅,在不自觉中,就高昂起来了,顽童的表情和动作,就像影子一样从正面退却留在了他的身后。
接下来,詹国滨见到了各级别领导,各阶层以及各造反组织重要人物。
他们都要与他握手。
很多人还喜欢在他头上摸一把,或者喜欢拍拍他的肩。
他们说:“好小子!’,而他们其中有些人的手,是和伟大领袖毛主席,敬爱的周恩来总理等中央领导握过的。
这是不敢过多联想,而又不得不联想,一旦联想詹国滨就会感到窒息的幸福时刻。
大会小会的做报告。
数不清的记者采访。
有些记者甚至迢迢千里来自其他省市。
这让詹国滨逐渐逐渐意识到自己的重要。
成为名人之后的好处,还不仅仅是许多人认识他和想要认识他,也还不是在隆重的场合被造反组织正式接纳,还有完全让詹国滨意想不到的实惠,那就是:詹国滨留城了。
城市里足足积累了三届初高中毕业生,他们都被取消城市户口下放农村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变为农村一个新的阶层:知识青年。
鲁火种和詹国滨,却因为对文化大革命的积极贡献而成为特殊人才。
作为对特殊人才的奖励,他们的户口被保留在城市。
他们将一边进行文化大革命一边等待分配工作单位,之后就可以直接上班拿月薪了。
消息传来,詹国滨哪里敢相信。
他一口气跑到鲁火种家里,把他叫出来,在滨江公园的一个偏僻角落,面对面问鲁火种:“真的吗?”
鲁火种回答:“当然。”
“大哥你千万不要骗我!你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肯定有我吗?”
詹国滨说,“我真的可以不下放了?我真的还可以在不久之后得到分配,然后就可以上班拿工资,就和我爸爸一样成了赚钱的大人?一辈子都是?”
诲人不倦的鲁火种肯定地郑重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教导慌乱的詹国滨,说:“城市总归是需要年轻人的。
国家政策也总是会开口子留一部分人在城市的。
能够留城的人需要运气或机遇。
而我们两人,正是抓住了机遇。
你,把旗帜插上红旗大楼就是抓住了机遇,懂吗?”
“懂了。”
詹国滨说。
詹国滨一把握住鲁火种的手,激动得差不多要流出泪来。
鲁火种把詹国滨由于冲动而乱抖的手拍了拍,稳妥地放下。
他用十分警惕的眼神示意詹国滨平静下来,那意思是一个人如果获得了别人不可能获得的好处就得秘密,谨慎,不事张扬。
在鲁火种的领引下,詹国滨也凝然伫立杂树丛中,远望长空云卷云舒,聆听江水浪花拍岸,无声地畅想美好未来,默默品味他们享有的特权。
他们这份特权被成千上万下放知青的绝望与悲哀衬托着,已经显得格外恩宠和遭人嫉妒。
鲁燎原们含着眼泪的悄悄歌吟是:“武汉武汉美丽的江城,让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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