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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颤巍巍的手,还没伸到袖子里。
“啪!”
忽地一下,绿衣书童笑着握住了她的胳膊,软声道:“妈妈,不给金锭子面子,好歹给宁王一个面子。
我们王爷说过,无论这位姑娘要做什么事,都由着她去做。
如果您连宁王的面子都不给,就怪不得小人不客气了。”
“啊——痛痛痛——”
杀猪似的尖叫再次响起,老鸨的脸上霎时间凝出了豆大的汗珠。
她痛得慌忙甩手,想要挣脱绿衣书童的钳制。
可是,手掌还没使力,却被绿衣书童一把卡住了要害处。
书童笑得眉目温软而平静,“妈妈,您没那么虚,小人用的不过一成力。
放不放行,全在您一念之间。”
这明显是威胁的话。
老鸨的脸色一下惨白如纸。
“你当真是宁王的人?”
书童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漆黑如墨的木牌子。
老鸨看了一眼,终是放弃了挣扎,也不知她从哪儿掏出个哨子,放在唇边用力一吹,制高点上影影绰绰的黑色人影,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身给宁王一个面子,但是这含烟楼,算来也不是老身能掌握的。
老身不知道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来我含烟楼到底有什么事情。
不过,含烟楼的秘密,她若是要去探,会发生什么,老身也不敢保证。”
绿衣书童感激地笑了笑。
“只要影杀不行动,对姑娘而言,含烟楼就不会有致命的危险。
宁王保得是姑娘的命,只要姑娘无事,那就行了。”
说话间,刘盈已经冲破护院们层层关卡,一路闯了进去。
谁不知宁王性子孤僻暴戾。
他居然为了护上一个女子,出了宁王令?
老鸨的眼神闪了闪,忍不住多嘴问了句,“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妈妈,刚才我们说的,您就当什么事儿都没看见。”
绿衣书童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含烟楼。
只要影杀不出现,就不会有人威胁到刘盈的生命。
对他而言,王爷交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完全没必要再继续跟进去。
“牡丹阁在什么地方?”
刘盈咬牙,低声喝问,她双眼血红地一步步往里走,在她步子走过的地方,所有人瑟瑟发抖。
“啊——救命啊,杀人了啊——”
此时还是白天,大多数姑娘刚刚打扮起来,含烟楼还没有开始接客。
女人们只见刘盈满身煞气地过来,一个个吓得连声尖叫,互相抱成一团。
“牡丹阁到底在什么地方?”
她随手抓起一个女人,声音从牙缝中蹦出。
“在……在……在……”
那女子浑身颤抖,跟痉挛似的,牙齿打着冷颤,两眼一翻,干脆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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