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道:“六郎书生意气,有事我只有找你商量,二叔曾对弟子们说过‘为人处世可学十一娘’,书院里事务繁杂,二叔和齐衡他们能用心治学,都靠你在后面打理,可见你是个胸中有丘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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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沈嘉木听见兄长当着这么多人说自己无用,脸涨的通红,只是他家规矩,兄长说话,做弟弟的只有遵从的份。
他不敢反驳,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只有抓起戒尺往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啪’的一声巨响吓得正在专心听八卦的一干人等都弹起来。
阿奴见自己和刘仲还有四个沈家护卫都站得笔直,暗自好笑‘这沈嘉木颇有以前班主任的风采。
’
沈谦听见响动,探出头来。
沈嘉木更窘迫,罚刘仲抄《论语》十遍,甩手走了。
刘仲嘟囔:“那天明明什么都丢了,怎么戒尺还带着?就会欺负我。
这么晚了,哪有力气抄书。”
饶是沈谦心中焦虑,听了刘仲这话也不觉莞尔:“戒尺是六郎刚刚买的。
字不用写了,我跟他说。”
沈谦是老大,一句话说的刘仲如释重负,他伸了个懒腰:“阿奴,那大相岭很难爬么?”
这些天走的路已堪比剑阁,还有更难的?
“对你来说很难。”
阿奴瞄一眼刘仲的胖腿。
“我有减肥,你看,”
刘仲不服气的把手臂伸过来。
阿奴趁机作势拧了一把,刘仲‘嗷嗷’假装痛的大叫。
阿奴说道:“那大相岭,飞越岭重峦叠嶂,高耸入云,山岭陡峭,鸟道羊肠,盛夏山顶犹有积雪。
听老背夫说‘草鞋坪上常死人,九折坂上风如刀’。
草鞋坪是大相岭茶马道的最高点,”
见大家听得入神,阿奴继续道:“站在草鞋坪上,荥经方向云雾缭绕,细雨蒙蒙,汉源方向明朗干燥,泾渭分明。
背夫到了这里,草鞋湿透,都要换过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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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木回转,刚好听见阿奴在说:“大渡河汹涌澎湃,岸边悬崖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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