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二公子一声令下。
“雨停了,走,去吃这里有名的羊脊架。”
二十下床,披了衣裳,梳了梳长。
跟在二公子身边久了,二十越来越镇定。
她隐约明白,为何寸奔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实在是,见过二公子,其他人就再普通不过。
小十曾说“我听过多少话本唱戏,就没见过二公子这般无常的。
我猜不透二公子的心思,觉得他要向左走,他忽然飞天了。
以为他要去右边,他又遁地了。”
久而久之,小十也不琢磨了。
二公子的反常成了正常。
二十学乖了,懒得细究二公子的行径,更不去问,他是如何开锁的。
出门,她给房间上了锁。
不过,这锁,二公子能开,想必其他人也能。
这么一想,夜晚大约睡不安稳了。
慕锦说“寸奔在,小贼来了就是死路一条。”
走出客栈,只见她和二公子。
原来,这一趟不是四人同行。
慕锦没有解释。
二十也不问了。
雨停了,雾却更浓了。
二人没有打伞,上、身上像是披了一层净白头纱。
本来,他在前,她在后侧。
走了没几步,他抬起手,“给你拉。”
她听话,使劲地拉紧。
又走了几步,他忽地说“放开。”
二公子昨日才说要她用力拉,又反悔了。
二十木然。
慕锦抓起二十的手,分开她的五指,与她相扣。
“改成这样,记住了。”
二十“”
似乎是夫妻之间才能交握,就像之前伞下的百随男子和大霁女子。
这一念头瞬间生起,二十变得忐忑,脸上的水珠,不知是雾水还是汗滴。
羊脊架的铺子在两条街外。
二十以为,有名的小吃铺子,顾客一定络绎不绝。
然而,只有他俩一桌客人。
铺子老板是一个半头白的老人,他正在熬汁,握着巨大钢勺的手指崩起年月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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