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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求成全（第2页）

“还请先生看在我母亲的份上，全了学生的心愿。”

尚书心头一凛。

在女儿岁那年回府前，给自己书信一封，说苏家有个寄居的父母不祥的岁少年，吃穿用度与府内公子无异，但是和一个医女住在下人房，经常被苏家子孙欺负。

有次苏家子孙为夺他上好的羊脂玉佩，被打的鼻青眼肿，被她救下。

说给他找了个好门生，这个少年聪慧敏锐，天赋极好，想要将其带回上京。

接到女儿书信后，当时就想起来一件年前的往事。

年前，在碧霄宫生了一场大火，火光冲天将黑夜照成了白昼，大火烧了三日三夜，碧霄宫的所有角落都遍满火油，潜火兵无力扑救，宫女太监无一人生还。

火灭后，现苏心柔是引火自焚，尸体毁坏最为严重。

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只剩一些零零散散的大腿骨，头颅，还有烧的黢黑的皇帝赏的凤钗。

当时她已有孕快要生产，他是怎么也不相信她会不顾腹中的骨肉自焚。

当看到女儿书信时，他心里有些希冀，快马回到广陵，见到苏心柔陪嫁的医女后，心下了然，谁也没捅破那个窗户纸，都怕祸从口出。

他向苏家主家苏文伯，讨了个人情，将宋承乾主仆二人安置在了家祖宅，另将他安排在广陵的最好的白鹿书院求学，每月去信抽查宋承乾的功课。

苏两家在子衿这代谁都没有提早早地订下婚约，苏家允许苏长卿过来提亲，只是不想和家断了两家的交情，摆出作为男方的姿态先来提亲。

他和苏心柔的有缘无分，他们的儿女要再续前缘吗？但想到宋承乾的父亲，如鲠在喉。

尚书按下心头的酸涩，面无表情，“我无法应承你。”

宋承乾闻言，心口一堵，脸色煞白，瞬间如惊涛骇浪般地苦楚，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将他淹没，他死死地撑住欲摇摇欲坠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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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见他模样，这种爱而不得的揪心的痛，他体会过。

到底是于心不忍，缓缓地说道，“子衿要求她的夫君不娶二色。”

宋承乾失去光彩的眼眸，瞬间一亮，“学生可以答应……学生有子衿一人，此生无憾，岂会再敢贪心，辜负她。”

“你应当知晓若认祖归宗后，你的婚事岂能你自己说了算。”

“如认祖归宗后，身不由己，学生自甘放弃所有，不认也罢。”

尚书闻言心中的那些情愫突然荡然无存，一腔怒火喷涌而出。

男儿岂只能只儿女情长，更何况，多年的筹谋，精心的栽培，岂能为了一个女子说放弃就放弃，即使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他是那个位置最好的人选。

尚书大声喝道，“荒谬，这数年的准备岂能付之东炬。”

宋承乾被尚书的大声的喝声惊得一愣，是啊，他不是孑然一身。

跟着他的龙影卫又当如何？先生期盼的尧年舜日，长治久安又当如何？

宋承乾突然双膝跪下，神色坚毅，像下定决心一样，“先生放心，学生必定扫除一切障碍，还先生一个河清海晏，外无寇扰的天下，也必定不负子衿妹妹，请先生给一年的时间。”

在尚书和宋承乾胶着时，子衿一蹦一跳地闯进正厅内，看到跪着的宋承乾。

“君尧哥哥，你跪着干什么？”

子衿赶紧上前扶他，宋承乾目光决绝地看着尚书，纹丝不动。

尚书看了看他，闭上双眼，背了过去，点了点头。

宋承乾伏下身磕了一个头，“学生谢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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