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毕竟离得远,而且本部兵马又强悍能战,暂时还不会太有威胁感。
但兵微将寡士不能战的彰武军便完全不同了,折家军若真要动手的话,只怕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把高绍基手上这两千来人马收拾干净……
高绍基强忍着惊惧,面色青灰地用干涩的声音问道:“……却不知……折府州此来……对我延州究竟是好意还是歹意?”
“是折侍中了——”
李彬面色平静地提醒道,“折可久此人久经沙场,于河东一带颇有威望,以契丹之强,亦不敢轻捋虎须。
前年他家孙女与麟州杨氏联姻,老夫曾经亲往致贺,此人待人接物,颇有胸襟风范,御下有术,家风甚严。
有他在背后为强援,党项小丑,当不敢再逾丰林之南……”
高绍基立刻听出了重点:“原来世叔与折侍中也有交情……”
李彬笑了笑:“交情谈不上,不过泛泛,他那般大人物,也未必还能记得我……”
听到此处,高绍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躬身道:“这确是大事,小侄不敢再以军中小事劳烦世叔,这便告辞回去,节度判官那边,世叔不必担心,都包在小侄身上,定能说服他收回告示,世叔务须忧心……”
李彬捻着胡须沉吟道:“然则军法毕竟不可废……”
高绍基干笑道:“李某毕竟没有当真伤了陈队官的性命,军中互扑为戏由来已久,不过是玩笑耍子罢了,也并不当真的,况且李某毕竟是平乱有功之人,这点过错本来也不算甚么,看在世叔面上,更没有穷追的道理。
想来陈烨也不会当真记恨,是不是,陈队官?”
那陈烨兀自呆呆跪在那里不知所措,李彬和高绍基所说的事情他一概听不懂,此时见高绍基恶狠狠盯着自己,不觉打了个哆嗦,更加说不出话来。
李彬笑了笑:“既如此,也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多谢贤侄了……”
高绍基急忙逊谢:“怎敢当世叔一个谢字?小侄打扰了子坚兄和世叔这半日,也该告辞了。”
说罢,他挥手命兵士退出县衙,自己又回身向李彬行了一个礼,这才转身辞去。
“只怕这位衙内,终究不会善罢甘休——”
在整个过程中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固此刻终于放松下来,将宝剑回鞘,走到李彬身边望着高绍基的背影说道。
“这些以兵为私产的武人,终究是靠不住的……”
李彬冷笑着道。
秦固看了看李彬:“文质公,侍中在一日,我们还有折冲回旋的余地,侍中千秋之后呢?”
李彬长叹了一声:“手中无兵,便只能折冲借势。
若要延州长治久安,我们手上,也必须得有一支信得过的兵才行。”
秦固苦笑了一声:“文质公推荐去左营的那个副尉,便是去分高衙内的军权的吧?文质公便不怕养虎为患,又培植了一个军阀出来?”
李彬沉吟了片刻,道:“此刻还不至于,一个队正,能有多大能为?况且……”
他顿了顿,口气有些犹豫地道:“此人临阵时虽然骁勇,却并不似一般军士那般粗鄙不文,能读经史,粗通文字,不像一个只知杀人的武人。”
秦固默默地听着,并不插言,待李彬说到此处,他方才略带忧郁地道:“乱世武人有胆略有学识的亦不少,中原那些藩镇,大抵如此。
能读经史粗通文字只能说这个武人胸有大志绝非池中之物,却不能断定此人的志向于这纷乱之世和糜苦黎庶究竟是福还是祸——”
说到此处,他的精神反倒一震:“不过这位李副尉今日之举,倒是让固有眼前一亮之感,此事应当不是文质公事先安排的吧?”
李彬苦笑道:“我哪里有这般神机妙算?此事是他自为,我并不知情。”
“虽然鲁莽,却是一番仁义肝胆——”
秦固眼神清澈地赞誉道。
李彬点着头道:“是啊,若非是他,这百多流民,青壮年和妇女且不去说,老人和孩子们是断难逃得今日之劫的,此人在府中时沉默寡言,我却想不到他还有这样一副慈悲心肠……”
秦固点着头道:“此人与一般兵士不同,颇有侠气。”
他顿了顿,道:“我倒想见见此人,说不定日后在延州翻转乾坤者,便是此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顾铮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正因为勾搭未遂而挨板子。后来又被庶娘作的没有办法,哪怕那个男人看不起自己,只好咬牙嫁了。她觉得在这个世界她是女配的命,所以活的循规蹈矩恪守本份。结果,男人一转眼变成了公爵府的外...
预收重返23重生九零求收藏对于如意村里的白桃桃,大家除了羡慕嫉妒恨以外也没啥好说的了明明是个傻子,却偏偏好看的像个仙女村里的后生都爱她被全家人给宠得差点儿连路都不会走了。海...
主神,挂了!主神殿,失去了主人。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主神已亡,群雄争锋,昔日的轮回者开始竞争着,争夺着至高无上的主神权柄!刘秀,崛起于微末,征战于诸天,证道于万界!...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大唐天宝,顾青身着布衣从烟尘里走来,在长安皇城的大道上,看着鳞次栉比的华丽殿宇,一步,两步,步步生莲。他渐渐握住了这个强盛王朝的脉搏,也看到了饱受挫折打击的李隆基那张灰败阴暗...
本文文案末世大佬打丧尸,一不小心打进了一本女主重生的年代文里,成了爹不疼娘不爱还被丢到乡下插队的炮灰女配。风知意顿时乐了艾玛,终于不用整天提着脑袋跟丧尸拼命,赶紧咸鱼躺平。至于缺衣少粮风知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