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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温暖……好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她也曾靠在这个胸膛里哭泣着。
是幻觉吧。
她怎么可能呢?
然后,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就这么一下下,让她再任性一下下,明天……她就会坚强的……所以,这一刻,能不能让她就这样哭一次,让她从他那儿汲取一点儿力量和温暖?·
曲铰楚搂住她,任由她再哭湿他的衣襟、他的心……
那个男人该作而没有作到的,他会作到的。
他在心里对自己起了誓。
“哇咧!那个王八蛋!讲得是什么话!看老子不扭下他的头来。”
铁烈的大嗓门压过雨声,远远从拱门外就传来。
“好了,说要去喝酒没喝成,就陪你在那里跟那些狗奴才大小声。”
贝彦抱怨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了进来。
菱烟全身一震,立刻从曲铰楚的怀中跳了出来,缩到角落边,脸色苍白如纸。
曲铰楚把眼光从空了的双臂间移开,站起身微笑道:“我拿伞去接他们。”
他才走到门口,就听见铁烈的怒吼。
“难道你叫我任那些王八狗奴才胡说,老大和菱烟清清白白的,听他们说的那什么鬼话!把菱烟说得比娼妓都不如……”
“你小声点!小声点!”
周二叔和贝彦忙不迭地连声叫:“给老大听到就算了,你要菱烟听了难受吗?”
“哼!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那些混帐!老子没给他们吃拳头就该偷笑了!”
曲铰楚心头一紧,倏地回过头。
只见菱烟扶着门,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知道,她想起了那段日子里残忍的流言,心头一痛,他伸出手轻唤:“菱烟,你……”
刹时,菱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踉跄地向后退开,一双黑眼瞪着他,像是避开什么毒蛇猛兽。
才只是几瞬间之前,她还能那么信任地倚在他怀中哭泣,这一刻,却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但,他能说什么呢?能给她什么呢?在他知道她的伤、知道她的痛以后,他还能强求她什么?
信任,是要用赢取,而不是要求的呀。
他小心地把心头的伤痛藏好,伸出的手转而拿起墙角的伞,对着她露出温和自然的笑容:“去帮他们泡壶茶吧。
淋了雨,一定会冷的。”
菱烟点点头,无言地转身走进房里。
被留下的曲铰楚轻轻闭上眼,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笑是这么地难。
接下来的日子,菱烟几乎是躲着曲铰楚的。
除了铁烈,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贝彦忍不住偷偷问曲铰楚,他是不是让菱烟生气了?
曲铰楚无言以对。
他知道,菱烟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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