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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山神突然又问。
大河困惑地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抬手摸着自己的后脖子。
然后他恍然地啊了一声,那里有一道已经结了血疮的小伤口。
“前天从树上不小心摔下来,刮到石头了。”
他老实地答说。
并没有意识到如果当时那块石头再大一点再尖利一点,他就会有生命危险这件事情。
山神不经意地微皱了下眉头,但几乎眨眼间便恢复平和清淡的神情,抬起手老模样揉了揉少年变得粗硬的头发,“你没事爬树做什么?难道西瓜在树上?”
大河不好意思地又搔搔脑袋,“鸡毛毽子,秀秀踢到树上了,我给她摘下来。”
“瓜娃子,”
山神叹道,“你不会用竹竿打下来?”
“啊!
对哦!”
大河收到启发一般惊叫起来。
山神往他笨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把,刚要教育说,“下次……这手上又是什么?”
大河手臂上也红肿了一块。
“搬书的时候砸到的。”
大河说。
“在学校里?”
山神问他。
“嗯。”
大河点头。
“老师让你搬的?”
大河搔搔脑袋,“秀秀让我搬的,她是学习委员。”
山神挑了挑眉毛,啼笑皆非地静默了一会儿,揉着大河粗硬的头发。
少年仿佛雨后的小竹般在不经意间便拔高生长开来,幼时尖瘦的小黑脸已经蜕变出略显深刻的轮廓,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而明朗,是令人觉得舒心安全、值得依靠的面相。
“秀秀老让你帮忙?”
他揉着大河的脑袋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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