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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边。”
颜九儒不便细说,“那儿的人都生得高大。”
“怪不得呢。”
老板若有所思,“虽然茶茶看着小,但我想以后您家的茶茶没准也是个高挑的身形。”
“也许吧。”
礼貌回完话,颜九儒背着颜喜悦离开了。
颜喜悦日后生得高挑还是矮小,颜九儒心里没有数,他从没有见过在大都里的那个男人,谁知道那个男人生得是个怎么样的身形呢。
颜九儒走后,独自一人在家中的武宋着手给颜喜悦做零嘴,一个白天做了七八样零嘴,味道各有不同,有甜得腻牙的,也有酸得流泪的,还有辣得心颤的,做完天忽然放出晴光,便把没有干透的猫食铺开晾晒,只是没想一夜过后,那猫食又少了许多,以为是貍狌吃的,于是折回粮房欲寻些痕迹,却一个猫爪印都没有找到。
“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来拜访的貍狌,都是些会飞檐走壁的吗?”
猫食是少了,但没有少太多,武宋暂将疑惑放到脑后,继续忙活去了。
忙活着忙活着,闲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个不好的想法在脑子里闪现,武宋眉头一皱,两头三续地道:“不会是老鼠吃的吧?可是家中有几只猫,不该有老鼠啊。
不成,以防万一,我得赶快去买个捕鼠器,万一真是老鼠可就不好了。”
说完,披上外衣,锁好家门,匆匆赶往北市买捕鼠器。
手上的早膳拎了一路,颜喜悦也睡了一路,快到李家门前才转醒,醒来就喊饿,颜九儒找了个亭子让她吃早膳:“来,还热乎的呢。”
颜喜悦接过包子烧卖,坐在颜九儒用手掌捂温的石凳上,小口小口吃着,吃完一个包子或者烧卖,颜九儒就给她喂一口热汤。
亭子不避风,风一阵一阵地吹,手头上的食物很快变凉,颜喜悦因寒风的袭扰几次睁不开眼,颜九儒站到迎风口,替她挡去部分寒风。
可寒风四面八方地吹来,一具身体挡不住所有的风,颜喜悦的脸蛋慢慢地被风吹成青色,颜九儒心生愧疚,有了孩儿后受穷,才懂得钱财有用。
早知如此,他能变成人的时候就该好好踏踏实实地赚银子,日积月累,不说成为腰缠万贯之人,但也不会像今日这样挨冻。
颜九儒鼻腔里出气:“是爹爹不好,这么冷的天,让你在外头吃早膳。”
“爹爹,我不冷的。”
颜喜悦口内嚼着糕点,吞落肚中后她把手里剩下的糕点一口塞进嘴巴里,“不是有句话说狗不嫌家贫吗?所以喜悦也不会嫌弃,嫌弃了可就不如狗了嘿嘿。
哎呀,我得快些吃,然后就能去李家避风了。”
这话有些不对劲,但颜九儒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接,想了好一会儿才挣出几语来:“啧,这老虎再怎么差劲,也不能不如狗吧,不过也不一定,有时候,我和狗也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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