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等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影,看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幼桐心急如焚,忍不住上前间道:“崔维远怎么还没出来?
先前那应话的士兵不以为然地道:“我们统领可忙着呢,哪有时间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闲事儿。
刚刚去通报的时候他们还在商议犬事,我可不敢进去。
等他们商议完了再说.
幼桐怒道:“等商议完了人都死透了”
,说罢,朝四周看了看,见看守的人并不多,想来闯进去也不是难事。
.山一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将马儿拉着往后走了几步。
那士兵只道是她要折回,还笑着直摇头,刚打算说两句风凉话,却见幼桐陡地一抖擅绳,连人帝马猛地朝犬门冲了过来,一眨眼,就冲进了营地。
那士兵还发着呆,等幼桐连人影都快跑得不见了,这才反应过来,犬声疾呼道:“快来人,有人闯营啦.
营地里顿时一片喧哗,但因士兵多在外地执勤,故营地中人并不多,吵了一阵,才冲出来十几个人。
这会儿幼桐早已策马奔进了犬营中央,一边甩着马鞭,还一边大呼道:“维远,你给我滚出来。”
那边霍维远和众人也听到了外头的声响,起初还不以为然,但见那声音越来越近,尔后“崔维远”
三个字也越来越清晰,他这才脸色一变,扔下手里的笔就冲了出来。
众人甚是惊讶,相互交换了个眼色,也跟着冲出帐来。
崔维远刚出帐门,就见一身绿衫的幼桐骑在马上在营地中狂奔。
她没有蒙面,鸟油油的长发被风吹散随风飘动,还有几缕卷在白哲的脖子上,雪白的脸颊被大阳烤得有些发红,嘴唇和是红的,两眼炯炯有神,目光中帝着几分急切。
看见了他,幼桐的脸上顿时显出惊喜,手中擅绳一动,那马儿立马换了个方向朝他奔来。
“崔维远一一”
远远地,幼桐朝他伸出手霍维远只觉得脑子里一轰,尔后便是一片混乱,再清醒时自己已经坐在了她身后。
耳畔是疾驰的风声,面前是温软的幼桐,指尖似乎还停留着方才她的温度和触感,柔软细腻,仿佛还有淡淡的青草香。
他听到幼桐在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清,脑子里只有她的身影。
高得这么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小巧可爱的耳廓和雪白的颈项,鸟黑的头发缠绕其间,黑和白的反差显得愈加的美。
除了掳她的那次外,这似乎是他们头一次高得这么近,近得似乎只需稍稍往前靠一点点,他就能触摸到她的肌肤,只需再往前伸一伸手,就能将她佣抱在怀中。
可是,他却不能。
到了而今,她是他的妹子,是他至交好友的未婚妻,不说做,他连想一想都是罪过。
所以,当初二夫人将她匆匆送走,他一面失落,一面又沉沉地松了一口气。
所以,就算来了别庄,就算明知她在隔壁,他也强忍着远远避开。
相见不如不见
可是,明明他已经躲开了,为何她还要出现。
如果当初他没有掳她回来,如果她没有见到徐渭,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
是不是,他或许还有希望?
以前他尝是不能理解文凤,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她一个女孩子放弃一切,决绝地高开唯一能庇佑白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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