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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盼呀盼的,就希望他有天能忽然叫出我的名字。
我哄他爱他,教导他引诱他,可不知为什麽,那鹦哥过了整整半年,还是一个字都没开口,後来你知道怎麽样了吗?皋哥哥?」
重新换了枝箭上弓,宁夏依旧保持微笑,弓却悄悄地拉满了:
「我把他杀了。
把他的喉咙从中间扼断,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把他的羽毛一根根拔下,看著他痛苦地血流满地,把他的脚爪用刀子切断,再扔进池子里。
临死前鹦哥说话了,皋哥哥,你知道吗?他大声地叫「救我」,「救我」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宁夏…」
「皋哥哥,我是多麽地爱那只鹦哥,我是多麽爱听他的声音。
所以当我得不到时,别人也休想得到──凌家家训就是如此,得不到的东西,就只有毁掉。
」
咻地一声,长箭划过晴空,直直往方皋肩头钻入,李夔失声惊叫,病体来不及起身相护,鲜血洒了一地,让草地溅上点点殷红。
「小皋!
」
「皋哥哥,你就像那知鹦哥一样,既然宁夏得不到你…对不起,我也不会让给任何人。
」
「宁夏…原来是你…」
忽然间明白了一切,按著肩头的箭,方皋面色苍白地坐倒在地,握著李夔的手安抚,他的目光却清澈起来:
「当初在山坡上射杀我和小夔的,就是你吧?」
此言一出,李夔也露出讶容。
宁夏仰天一笑:
「不错,是我,既然柔王已知道了一切,我也不再隐瞒。
当初是我自告奋勇,因为我怕其他的刺客会误伤了你…可我一到了这里,就看见你和太子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的好模样!
我一时气急…当时真不该让太子救你。
」
方皋明白了,所以当时第一箭才会射向他,而不是太子。
他又问:
「你送给我绿荷包,也是为了栽赃我?」
「不,是为了试探你。
」
甜甜地一笑,方皋为宁夏的笑容不寒而栗。
暗叹自己的愚蠢,为什麽竟到现在才发觉,身边藏了这麽一个笑里藏刀的狠角色?
「如果你把这荷包好好收著,珍藏著,我就放过你,暂时不毁掉你。
反正以我宁夏的魅力,就算皋哥哥有所犹豫,太子有朝一日必定有家室,有孩子,皋哥哥又岂能跟在他身边一辈子?所以宁夏说要等你,那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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