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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林躺平身体,“还是算了,已经没有那个兴致了。
如果不是两人人都行的话,这事其实没什么意思。”
他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我大概也只好陪你不行了。”
彦清也躺平,悠悠说:“不会让你陪我不行的……”
陈建林侧过头疑惑地看着彦清,“什么意思?”
彦清闭上眼睛,平淡地说:“没什么……我明天会和你去三院看病的。”
陈建林又靠过来给他依靠,“你会好起来的。”
彦清重复他的话,催眠一般,“我会好起来的。”
抱着两人共同的愿景,两人相依为命地睡去。
第二天陈建林上班前一直在打电话,跟赵院长定好时间,然后给公司合伙人打电话,又是助理,直到给所有人都打好了电话,硬是生生挪出宝贵的出差后黄金72小时中的一整个上午,吃完饭,俩人就驱车赶往三院就诊。
三院是这个城市最有名气的医院,不止在这一地区乃至全国都是数得上的医疗机构,陈建林他们和这里的赵副院长有些交情,从他还是个主任医师的时候就有交往,这么多年来彼此通气一直没有断了交情。
最开始陈建林就提议来正规大医院接受治疗,不过因为彦清得的是需要避人耳目的隐疾,越是熟人越不好说话,所以不肯来,舍近求远绕了一大圈,拖到现在,结果还是进了这个门槛。
脸面什么的在不行面前已经没那么重要了,换而言之,不行还有什么脸面可言?
赵院长在院长办公室招待他们,每人一杯红茶。
在简短的寒暄后,赵院长突然提到:“最近我给孩子转了校,听他回家说和你家那孩子又成了同班同学了。
真是有缘分。”
陈建林道:“没听那臭小子说过——看来咱们两家的缘分还是挺深的。”
赵院长笑道:“听说你家孩子在班级里人缘还不错,我家紫桥么,倒是乖巧,就是太乖巧些了,缺了点男子汉气概,现在在家里还跟我和他妈妈撒娇。
我想,要是他们俩做朋友,让你家孩子多带带紫桥,说不定他那个性子也稍微能强些。”
陈建林一口答应,“没问题,我记得俩孩子小时候就是朋友,还经常一起写作业什么的,那时候咱们两家不是上下楼么。”
他们彼此又就共同朋友圈子里的一点事情做了沟通交流,然后谈话进入到实质性的阶段。
赵院长问:“这次来彦清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了?电话里我也没多问。”
彦清脸微红,未及说话,陈建林替他说:“他可能患了X功能障碍什么的,我不是专业的,也说不准,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赵院长神色一顿,大概没想到是这么个毛病,略点点头,“那么大概说说情况,我也好心里有数,一会带你们去找男科主任。”
陈建林示意彦清自己讲,自己的事情自己总归比较清楚。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彦清多少也有心理准备了,臊得慌也得硬挺着,努力平静地把自己不行的事情说言简意赅。
“大概是今年八月的事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就不怎么行了。”
赵院长等待着下文,然而,没有下文了,房间里一时尴尬地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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