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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回来了又为何不露面,叫她闲时心神不宁的,难不成是想让她琵琶别抱吗?
想到这儿,武宋的脑子忽然间有个奇怪的猜测,颜九儒莫不是以为她移情刘奎,还怀了他的孩子,所以自暴自弃,羞于露面了吧?
以他的古怪性子来说,会听信流言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武宋安慰好颜喜悦后辗转反侧,目不交睫,一直琢磨颜九儒到底回没回来这件事儿,琢磨得不能入睡,睁眼至天明。
……
在刘奎这处调摄了一个月,武宋的身子已经好瘥,这一个月她没有做猫食,只偶尔帮人画画聘猫契拔闷,再隔三差五买些肉送到山林里去,一日十二个时辰多是清闲,吃好喝好的,在客船上脱去的几两肉,也慢慢吃了回来。
怀有四个月大的肚子稍有些隆起,自脉出有孕以后,孩儿从不害母体,也不让母体难受恶心,这倒是让人省心。
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武宋不想再在这儿多待,决心要走后,她次日就去找了刘奎:“刘公子,我……”
话还没说完,刘奎便知武宋今日为何事而来,他摆摆手打断她的话,保持着一段距离,回:“待我把那许王八解决了,武娘子再走也不迟,那王八贼心不死,整日价蠢蠢欲动欲做那蠢事儿,现在回去了,武娘子就是落入虎口之中了。”
许公子的事情没有解决,回去了也是提心吊胆,这样不利于肚中的孩儿成长。
提起许丞宴,武宋心里连呼恨恨,没有拒绝刘奎的好意,但心甚歉然道:“劳烦刘公子费心了,我无以回报,日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定会尽力而为。”
刘奎笑了笑,没有接着这一话题说:“武娘子放宽心,好好休息,孩子重要。”
刘奎说要解决了许丞宴,而要怎么解决,什么时候解决,武宋没过问仔细,他这种人死不足惜了。
只是武宋没想过刘奎的动作如此迅速,三日之后那许丞宴就出事儿了,他失足跌落山谷,流血殷然,把两条腿和两条胳膊都跌折了,只剩下一双眼睛可以动,医生殚技也不能恢复,日后注定是个残废之躯,要与床榻相伴至死,也是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日子。
残是残了,但还是富贵命。
既然许丞宴四肢残废,那人道之事有心思,也不能自由了,于是第五日武宋便带着颜喜悦回了原本的住处里。
离足月还有大半年,而足月后四肢不勤,生产后也要静养好长一段时日,手里的一点薄蓄不容许她此时做个“溪柴火软蛮毡暖那,我与貍奴不出门”
的闲人。
是以,回到住处的第二日,她开始做猫食,但毕竟是重身之人,不敢过于操劳,较之从前,猫食做得并不多,能维持生计而已。
颜喜悦懂事,又开始往小榜那儿跑,从前寻猫揾钱是为去大都开颅,现在寻猫揾钱是为了让阿娘不那么辛苦,她身边的几个姐姐哥哥散学后也会来帮忙寻猫,一个月下来,寻猫揾到的钱也有个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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