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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什么互换头颅,萧淮时的头才值几钱?凭什么要换走老虎的头!
武宋在外头清洗什具,听见哭声匆匆赶来,湿答答的手往腰间围着的围裙儿一擦,擦净了才抱起哭得面红耳赤的小姑娘:“怎么了?喜悦是不是不舒服了?”
“呜呜呜,阿娘,爹爹他踩、踩大虫,我的脑袋爆了。”
颜喜悦在为自己的头颅伤心,说的话也就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的了。
“踩大虫?大虫来了吓到了喜悦吗?”
武宋在想是不是老虎出没吓坏了颜喜悦,但轮眼一看屋内,陈设整齐,不似有虎出没过的痕迹。
“不是大虫进家。”
颜九儒尴尬地捡起被他踩爆的老虎灯,“是我不小心把这老虎灯踩坏了。”
“爹爹踩、踩了大虫灯,大虫灯能驱邪护体,呜呜呜,坏了,就不能驱邪护体了,也不能提出门玩了。”
萧淮时送来的老虎灯头圆肚圆的,用金墨细细勾勒的眼栩栩如生,制作比货郎架里所卖的精美数倍,颜喜悦还想着和秦妙常提着出门游逛呢。
经颜喜悦这么一说,武宋想起来昨晚的事儿来,她若有所思地瞟了颜九儒一眼。
这冷冷的一眼,分明是当年的武松再世了,颜九儒明白武宋是想起了昨日的事了,吓得双脚柔软,差些脱口说出自己成精前后都没有吃过人。
武宋窥不明颜九儒的心思,瞟一眼后默默收回视线,笑说:“你爹爹他手艺多,一盏大虫灯,不日就能给喜悦修好了。”
说完,眼睛不转,却是问了颜九儒一句:“夫君,你说是吧?”
“是、是是。”
颜九儒顺着武宋给的台阶下,头点如捣蒜,“只是坏了头,爹爹扯些布,补一补就好了。”
“要圆滚滚的头。”
颜喜悦的头也是圆滚滚的,她俨然把老虎头当成了自己的头来对待。
“爹爹知道的。”
不论颜喜悦说什么,颜九儒只管答应。
颜喜悦止泣后很快便睡了,萧淮时心中的疑惑不得解,在回家之前,他忍不住问武宋:“武娘子,喜悦的脑子有什么病呀?”
“嗯?”
这话乍一听像是在骂人,但琢磨一通后发现这是话中有话,武宋问道,“她脑子没有病呀?你怎么这么问?”
颜喜悦刚刚说脑子有病时一脸严肃,且是悄悄贴着他的耳朵说的,不似在开玩笑,萧淮时听到武宋的回答后脑筋一转,团到这个病是她的小秘密,只与他说过,如此,他得帮她保守住。
“没怎么。”
萧淮时沉吟片刻,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因为我舅舅说,如果孩儿身材矮小,可能是因为脑子有病,啊,不是在骂人,我舅舅不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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