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把肉片放在他碗里,在桌下拍着他的腿安抚。
被投喂的小同志慢吞吞咀嚼,不知道熟没熟。
司晨把一盘土豆倒进锅里,涮了涮筷子,神色自如。
她继续说下去。
“逼我来渝州、拿下碎尸案,就还是要跟地塔作对,最大的受益者不是站长,是你。
原先万一你俩死了,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或者干脆压着渝州基站的人不救你来保全自己。
现在萧山雪成了我手头案子的证人,他被追杀我就不得不出面,否则站长光明正大追究我渎职,私怨变成公事,一个不小心就得吃牢饭。
站长敢杀人,他怎么可能算不到这一步。”
司晨交叉双手,斜睨着祁连。
“祁连,别跟我演戏了。
你存私心要逼我救他,就说点有用的。
你敢阴我这一手,我也可以提前做掉你。”
火锅店里热闹非凡,六台中央空调吹不尽身上的热,桌上的锅正在沸腾,仿佛要把人都扔进去煮。
可小小一张桌子上气氛跌到冰点,司晨笑里藏刀。
看她这副样子,祁连心里大概清楚了她的处境。
祁连转调之后,刘毅拉帮结派收买人心,那些原先因为祁连躺平看不出站里风向的墙头草,如今也就统统倒向了站长那边。
阎王他们几个老人,只是足够司晨明面上不受欺负而已。
可如今内有站长之忧,外有地塔之患,司晨牺牲自己养的后手是丢车保帅,可祁连蚂蚱似的蹦哒着非要活命。
蚂蚱给她往杯子里续水,坐下抚着萧山雪绷紧的肌肉,要他沉住气继续面瘫。
“姐,想办法逼站长把他的人也放过来,以燕宁站的名义一起行动。”
祁连捏着萧山雪的膝盖低声说:“我们俩命贱,不敢指望谁来保护。
站长敢主动出手斩草除根,你就算要放弃我们也只是权宜之策,活不长久。
我们只有把局势搅浑,拉站长下水,才能活。”
司晨沉吟半晌,没否认。
祁连看着桌上的火锅,突然有种奇怪的联想。
燕宁站像一口煮着各色材料的火锅,司晨的清汤被站长的红汤团团包围,压缩到一个拳头大小。
要是再不下菜,就要被烧干了。
司晨的菜正坐在桌边,就算被虫咬了被红油崩了,祁连和萧山雪还是她的人。
“游星奕上个月复职,跟站长走得依旧密切,在站里是个香饽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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