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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他从一开始就瞧不上陆行云。
当夜,陆行云便病倒了,一来他风餐露宿连日奔波,二来他数日劈柴累动旧伤,又内心郁结,就为病邪所侵,每日昏昏沉沉,下不来床。
大夫看过过,只说药物能调理伤口,却去不了根,多久能好全靠他自己。
书庭忧心不已,只得每日悉心伺候,虽说药汁都喂进了,可陆行云食不知味,好起来就特别慢。
这般缠绵病榻了半个多月,总算好了些,但依旧病恹恹的。
醒着的时候,他就强撑着下地,伏案疾书。
没多久,姜知柳醒来时,发现书桌上多多了两本册子,一本是《柳意集》,其中收录了从古至今的关于柳的名篇诗文,就连鲜有人知的诗句也在其内。
另一本则是《南诏通解》,里面详细介绍了南诏的人文气候、风物习俗。
随便翻看了两下,姜知柳就随手扔到旁边:“烧了吧。”
绿枝瞥了瞥,试探道:“第一本烧了就烧了,可是小姐你最近不正在拓展南边的事务吗?有这《南诏通解》,不正好是个助力?”
姜知柳一边陪烨烨用膳,一边道:“这世上又不止一本关于南诏的书,看他的作甚?”
绿枝一拍脑门:“哎呀,我这个榆木脑袋,差点都被绕进去了。”
说完,将两本书册拿到外边烧掉了。
事毕,她刚回屋,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近来,着一袭黑色劲装,梳了个利落的高马尾,剑眉星目,颇为俊俏。
他朝门框上一靠,吹了吹刘海,故作哀叹:“哎,亏小弟日日念叨姐姐,怎么姐姐回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姜知柳朝他瞥了瞥,没好气道:“我这都回来半个多月了,你要是念叨我,会不知道我回来了?”
一句话堵的男子没话说了,他咧嘴一笑,走到近前坐下,翘了个二郎腿:“姐姐这话说得,小弟近来事务繁忙,这不亲自来了吗?”
说着,眼睛滴溜溜地朝绿枝看去。
姜知柳放下碗筷戏谑道:“你来时来的,只不知看的是我,还是另有其人呢?”
此话一出,绿枝顿时脸红了,身子一扭,溜走了。
男子咳了咳以作掩饰:“那个,咳,都说看破不说破,姐姐最是冰雪聪明,自然懂的。”
“好了,不逗你,你想带绿枝出去便出去,但你得记着,她是我的人,你若干胡作非为,我绝不放过你。”
男子唰地站起来,满脸喜色:“姐姐放心,上次我受伤可是绿枝妹妹看顾得我,我报答她还来不及呢!”
说罢飞快地跑了。
这名男子是江南第一大帮承剑阁少主阮淇,与姜知柳不打不相识,对她很是敬重,更拉着她拜了把子,这也是柳氏商行能开得这么顺利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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