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醒!”
她弯腰推了推,却发现是上次她落水时,救她的书生,脸颊苍白,染了些污泥。
心中一紧,想折回去喊人,可又想起那几个得力的晚上告假了,留下的只有年迈耳聋的老嬷嬷,还生病了,下不来床。
想了想,觉得人命关天,就把书生扶到二房安置好。
见他有些发抖,她下意识探了探他的额头,入手滚烫。
她一惊,连忙找了瓶清酒,用帕子沾湿替他擦拭额头和手心。
这般擦了两回,书生的体温降了些,她便坐到外间守着,时不时进来看看,只要体温升高,就帮他擦拭。
期间,那书生似是梦魇了,呓语不断,表情痛苦,还抓着她的手说胡话。
她眉头一蹙,立即挣开,这般照顾他本就于理不合,哪还能让他这样。
就在此时,她却瞥见却见陆行云立在窗外,剑眉紧蹙,眸光清冷。
书庭立在他身后,举着伞。
看到陆行云,姜知柳心口突突一跳,胸中莫名的慌乱。
“夫...”
她扔下帕子,正要跑过去,陆行云却冷然转身,快步往外走。
“夫君!”
她心里着急,慌不择路地追上去,却被院中的石头绊倒。
听到动静,陆行云停下脚步,朝她扫了一眼,手紧了紧,又继续往外走。
看着他决绝的身影,姜知柳眼眶一酸,不顾方才崴到的脚,纵身飞出,落到他身前。
“嘶。”
脚踝上一阵刺痛,她晃了晃,陆行云下意识扶住她。
姜知柳眸光一亮,刚要开口,他立即撒开,像是怕被烫到一般。
心中似揪了一下,酸涩刺痛,她伸了伸手,又垂下去,低声道:“夫君,你听我解释,上次我落水,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方才我起夜,发现他躺在门外昏迷不醒,就准备救他。”
“可其他人都告假了,剩下的老嬷嬷又病了,下不了床,这附近又没别的人家,所以我只好把救回来,用酒给他退热。”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她揪着袖口,一下一下,眼眶越来越红,说到最后已包了一汪泪。
望着她可怜又委屈的模样,陆行云眸光一软,心里有些复杂,其实他除了查案,对旁人,哪怕下人都没这么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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