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深夜,她自己用银针扎穿耳洞,大滴大滴的血流在瓷砖上。
她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又拔出银针准备戳另一只的时候,被周赐礼握住了胳膊,那力道大到能把骨头拧断,她至今都记忆犹新。
“怎么,你关心我?”
“别跟我作出这副鬼样子,想死给我滚外边。”
周赐礼送她去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
之后也是他陪着她玩蹦极,跳伞等一系列拿命冒险的极限运动。
那段对原主来说痛苦的记忆就此在这个夜晚全部苏醒。
家里所谓的自由其实就是对她的放弃,一到安静的环境就会不受控的哭,日常的情绪起伏很大,所以她会挑事让自己变得忙碌,也不在乎外界对她的看法,她的暴瘦是因为她没人陪自己吃饭,吃进去就能吐出来…………而这一切,无人知晓,除了她自己。
因为周赐礼的陪伴,她好不容易有了好转;
又因为家族的颜面,她被遣送出国。
病情复,她知道她需要找一个人,能听话地陪她做任何想做的事,所以有了程尧的存在,周赐礼的替代品。
这是重度抑郁和严重焦虑才会有的症状。
江姨慈爱地继续说着,没现仲晴忽然减轻了呼吸声,她一直以为原主会活得很幸福,没想到被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真相会是这个样子。
琥珀色的酒柜玻璃倒映着她自己的影子,她目不转睛得看着像是要把自己看穿。
她敏锐地朝oo2抛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原主是不是死了]
却得到了oo2肯定的答案。
[是]
仲晴曾经有过疑虑,她附身到了原主身上,原主去了哪里?她也朝死亡的方向想过,无非就是意外、他杀、自杀三种情况,但她找不到任何证据辅佐她的猜想。
直至今日,她能确定她是自杀的,而那导火索是因为她没办法接受她只是个被爸当成联姻工具的花瓶而已,她至死都在渴望得到他们的认可。
仲晴沉默着,也仅仅只能沉默地接受了这个不算圆满的事实。
她吃完,江姨收拾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周赐礼还没有回来,江姨无力地出了一声叹息,对这个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少爷可能不回来了,小晴你要不要……”
“不用,我再等等,江姨,你先上楼休息吧!”
在这段安静的时刻里,仲晴开了酒柜,清一色的好酒,她随手挑了几瓶,坐在沙上一杯又一杯喝着,仿佛当成了自己家。
精神疲惫地压着她喘不过气来。
电视上同时播放着四个画面,仲晴的耳朵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脖颈枕在沙背上,微微向上仰起,一头乌如同瀑布似的随性飘散。
狗狗靠着前腿跃上了沙,仲晴简单地给了它一个推力。
狗就这么枕在她的腿边,她漫不经心地叼着烟,周赐礼开门进来了,仲晴微微侧偏转过头,两双眼眸在一层熏透的烟雾中对视。
周赐礼用拇指和食指重重地捻着鼻梁,回来之前,他就收到了储勍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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