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口若悬河几百年的环境里。
第二天,一夜的雪皆冻成冰。
难走的路变得更加难走,但霍亦琛还是不得不走了。
关若望没有来接他,幸亏是这样。
不然的话,估计关若望又要随口揶揄我们俩在起床时吵的那一小架。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霍亦琛自主自愿地喝了酒,自主自愿地喝了多少那我不知道。
在后半夜某个钟点,他自主自愿地入眠,次日早晨也就自主自愿地睡过了头。
而我,只是按照惯常的时间,比他早起了一点儿。
这就成了我的过错。
他责问:“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在沙发上读育婴杂志,那是唯一允许我读的报刊。
“为什么要叫醒你?”
“因为我们两个之一总要赚钱养孩子。”
他飞快地穿衣、系领带,“这个之一,看起来不像会是你。”
“公司是你家开的,你想几点去还有人管你不成。”
我用指头点着一件美呆了的粉色小裙子,我女儿穿着一定好看。
霍亦琛气急败坏,搞不好领带。
我当然不会过去搭把手,我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眼角余光瞄到他怎么也应付不来领带,我有点儿好奇平常都是谁帮他弄的。
很快有了答案——关若望潇洒地出现在门厅,擦着鞋底积雪。
领带在关律师的巧手下马上成形。
他故意激霍亦琛:“四少没说要在这里睡觉。”
霍亦琛斜了他一眼后飞快地闪人。
关若望俯视盘在沙发上、稀松平常的我,像煞有介事地对我鼓了鼓掌:“精彩,恭喜,不用谢。”
我放下杂志,指着门口:“给我出去。
现在就出去。
滚!”
一想到帮霍亦琛打领带的手曾经在我裙子里面摸来摸去,我只想拿刀剁了它。
关若望当然不生气,甚至笑得更嚣张:“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我将那本杂志当板砖使,可惜没砸中他得意扬扬的脸。
当天会去医院做检查,就是判断宝宝性别的孕检,当然这次孕检有个更加高级的名字,但对我来说,摒除所有我听不懂的技术名词,今天意味着医学仪器将给我一个笃定的确认,宝宝是一个小女孩。
护工陪我一同去了半小时车程之外的医院。
我躺在床上,医生在我的腹部涂抹冰凉的膏,之后拿着一个探头似的东西在上面滚动。
旁边的小屏幕映出我体内胎儿的模样,我兴奋得流泪。
“恭喜四太,是个健康的小姑娘。”
太好了,我就知道!
护工六月则沉了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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