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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觉得她为公司挽救合同值得一留的,现在非走不可,”
我咬牙,一副恶毒的样子,“叔叔,您可要给我顶住。”
“一定站在你身后,”
宁茂源笑着退出房间,“不管怎么说,叔叔一直都是你最坚固的堡垒。”
最坚固的堡垒?
哈,恐怕是最奸诈的内敌!
其实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向姗和宁茂源的关系,怎么可能?季南安和向姗都到了在同一个房间出入的地步,怎么又会和宁茂源产生关系?而且,那关系看起来还不算生疏,都到了敢拍肩抚头的地步,绝对应该不简单。
我想了想,终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我抬头一看,正是老妈走过来,“蔚蔚,”
她忙着在桌子上拾掇保温瓶,“你瞧瞧你姑姑多好,你前段日子都这么对她了,看现在病着还想着给你做粥。
你等以后……”
“谁?”
老妈显然被我吓了一跳,“你姑姑……蔚蔚,你怎么了?”
我眼前忽然出现宁洁的形象,明着和宁茂源一路,背地里又那么哀戚的看着季南安,难道向姗也是一样?只是想做一个名为内奸的把戏?
想到这里,我竟然不寒而栗。
如果是这样,那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那一向自视清高,在宁嘉习惯了呼风唤雨的季南安,那一向喜欢教育我,教导我凡事不要鲁莽行事,听的,看的,说的都有可能是假,只有脑子里才是真实的季南安,怎么会预料到日子渐进,他的身旁居然存在着一个情深意重的暗敌?
我几乎是食不知味的吞下来了那碗粥,心里盘旋的,都是关于眼前形势的问题。
第一,如果我现在告诉季南安我的推测,他会信吗?第二,我是该先告诉季南安,还是先到向姗那里去,让她的本来面目都大现于众人之前?
绞尽脑汁中,我这发觉,想要进行这些假设,恐怕都要先进行一个前提,那就是先出院。
在这医院呆久了,只能耽误时机,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和医生交涉半天,他们都以不到时机为由根本不让出院。
无奈,我和季南安只有在病房里凑合着电话办公。
这样的日子一直熬到一个月之后,医院才放我们走。
季南安还有点瘸,比较起来,他伤的有点重,向姗也面黄肌瘦,头顶着一个大疤,医生说,幸好我们车子的气囊设置好,要不然三个人肯定一条命也留不住。
我笑着说哪儿有那么严重,因为看看这两个人,唯独我活蹦乱跳,除了手上那一点点小伤口和时不时的头疼之外,根本没遗留下什么问题。
我这样的姿态让一旁护士有些看不过去,“你以为你很厉害啊,其实你就是幸运。
要不是你男朋友护着你,就以你这车速,现在肯定得找阎王上班去了。”
现在医务人员说话都这么刻薄吗?我无奈扯唇,再看过去,只见向姗慢慢上车,而身边的季南安立即像跟了上去,“小心点儿。”
他的声音温软轻柔,眸子里的担忧怜惜让人不忍移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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