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刘师姐过来告诉她要去开新论文课题研讨会时,她就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没法再给父亲织毛裤,开会时听到童教授定的课题范围,她放弃最后一丝侥幸,很干脆地当场写了一封简单的家书寄出去。
坏了一年多的邮筒也终于又能用了,借着弄收发室的事情学校总算想起来让邮局的人来把邮筒重新弄好,A大师生总算结束了寄一封信要跑好几条街去邮局的悲催生涯。
钱秋寄完信,习惯性地就想看看有没有自己的来信,却不想看到了南曼的信,干脆就给她带回来了。
说实话这时候的信件丢失相当严重,收发室只管存放却不怎么管取信人的身份核查,只要报上名字就可以把信拿走。
南曼这封信的信封是南和平写的,可几张信纸却是三个不同的笔迹,准确来说这应该算是三封信。
一封是父母的家书,无外乎嘘寒问暖和叮咛嘱咐。
一封是南二叔让南燕代笔,这是来跟她报喜和表达感激,家里的南瓜大丰收不但替自己家解决了好几个月粮食问题,同时拿去卖了一点换了十几块钱,然后又跟同村人以十斤南瓜换一斤粮食的交换方式换了几百斤粮食。
总之一句话,家里今年又不缺粮了,最后是简单说了点南川参加工作很受厂里重视,再次又说了一些感激的话云云。
最后一封是张喜来大队长写的,信的内容没有南二叔那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琐碎,但透露出来的信息却最为详细。
除了把上面过来考察奋斗大队的事大致说了一些,同时也透露出因着这次化肥使用效果显著,现在整个公社的化肥票一票难求的现状。
最后又提了一下,上面考虑明年让兰城农业研究所和省城农业研究所合作一个农业研究项目,新的项目会在兰城下面几个县选试验田。
从县里到公社里都觉得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所以很多公社都纷纷争着报名,光明公社最大的砝码就是出来个「先进典型」的奋斗大队。
所以公社书记就想着拉上奋斗大队一起去使劲。
但张喜来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问问南曼,他不敢大意,想问一下南曼,这选入试验区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实话南曼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但她可以去问问明白的人,学校的老师们都是很有阅历的人精,这种事到底有没有好处,他们哪怕不是亲身经历,却也可以看出门道。
身为系主任的张老师是南曼最好的咨询对象。
“自然是要争取,不说别的,就冲这化肥和机械指标的偏向性那也是尽力争取。”
这话很直白也很现实。
张老师是陵城县人,他觉得如果自己在老家,为了乡土情也得去走动关系帮着家乡争取这个机会。
南曼和张老师还不一样,她的老家准确来说是陵城县光明公社奋斗大队,想到那试验区怕是规模也大不到哪去,她当即决定打电话给家里,写信回去时间线拉得实在太长,况且还有丢信的可能。
“老师,我能借你这里的电话用下吗?”
这自然是可以的,这件事上南曼说话要比自己好使。
电话是打给纺织厂的,具体说了什么只有通电话的父女俩还有「旁听」的张老师知道。
扣上电话,南曼看到张老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奇怪地问道:“老师,怎么了?”
难不成自己刚才不应该说让老家尽力争取,如果需要她也可以帮忙的话?
张老师运了运气,最终神色复杂的道:“没什么事。”
就是我突然发现我把自己埋坑里了而已。
“奥,那我就先走了,今天多谢您。”
南曼觉得张老师显然是有事的,难不成他后悔让自己打这个电话了?
也是,虽然知道张老师和她是一个县的,但到底不是一个公社的,更不用说这很有可能是大家之间的竞争,听到自己可以给老家「走关系」,张老师是不是才意识到他自己也可以帮他的老家「找关系」?
哎呀呀,人类社会好复杂,这么和谐的师生关系转眼就能变成竞争关系了。
同室操戈,祸起萧墙的戏码即将到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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