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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下一刻,他就被郁望舒一脚踹翻,血流得更猛了,郁云洛怒了,“干什么!”
郁望舒都不屑理他,掏出丝帕递给阿沅,眉宇间的寒气稍微有所缓和。
阿沅稍稍松了一口气,思忖着二郎应该是冷静下来了,她接过帕子却蹲到郁云洛的身边,准备先给他包扎伤口。
他这血流得跟水似的,要是真死了,二郎必然吃不了兜着走,她得想办法缓和一下俩人的关系。
好歹功过相抵,郁云洛到时候也不好意思告状吧。
不过二郎还真敢动杀心啊,真是太胆大包天!
阿沅刚伸手,丝帕就从掌心被郁望舒抽走了,阿沅和郁云洛齐齐转头看向他。
郁望舒蹲到阿沅身边,抬手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用帕子轻轻擦拭她脸上的伤。
…
他再慢点,这伤都要怕不是都要长好了。
郁云洛暴跳如雷,他晃了晃被穿了一大洞的右臂:“郁望舒你瞎了吗,没看见我血都快流干了!”
他这么一甩,血流得更多了,阿沅赶紧抢走帕子给他绑在大臂上,嘴唇翕动:别动。
她跟村子里专给牲畜看病的大夫学过一点皮毛,反正人和畜都差不多,这种情况应该先止血总是没错的。
这次她说的字少,郁云洛懂了,看着她紧张的神态,轻轻哼了一声,倒是老实不动了。
阿沅简单检查了一下伤口,万幸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他不管不顾地拔箭把伤口给扯裂了,帕子早就被血浸湿了,她揪起裙边。
“嘶啦”
一声
郁望舒已经撕了自己的袍子,一言不发地挤开阿沅,亲自给郁云洛包扎。
“哎,你轻点。”
“嘶…疼,我说疼啊,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唔!”
郁望舒用身体挡住阿沅,手指狠狠掐在郁云洛的伤口上,血一下子喷涌而出,弄脏了他冷白修长的手掌,他盯着郁云洛,语气阴森低沉:“闭嘴。”
郁云洛也不再演戏,坐直了身子,眼神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怎么,你怕她看见你的真面目吗?”
“不关你的事。”
郁望舒使劲勒紧布料,勒得郁云洛一皱眉头,紧接又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弄得跟个蜂窝似的,“离她远点。”
郁云洛看着夸张的手臂,眯起凤眸,活像一只狡猾的狐貍:“精通骑射,又会治伤,你真的是乡野长大的?”
虽然他故意包得这么夸张,但从他处理伤口的手法还是能看出是专门有人教过的,一个单纯在乡下长大的人,学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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