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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虞想到这里,不情愿的把薄荷糖揣到兜里,戴上眼镜接着装酷。
上火车的状况比想象中的还要混乱,许多人拥挤在车厢里,搬行李的动作都迟缓了几分。
“诶!”
时虞正推着行李,身后走进来一个女人,抱着行李直接撞到时虞的后背,连道歉都没有,等时虞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背影。
“跟我走。”
时虞在人群中挣扎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强硬的把时虞往前面的方向拉,陈加一手拉住时虞的行李,另一只手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别掉队!”
几经困难,时虞终于来到座位前。
“把行李给我。”
陆泽予人高马大的,一手就把行李箱往车厢上塞,紧接着扣上了扣子。
座位是靠窗的,中间有一个桌板,对面是一对老年夫妻,妻子正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休息,见到时虞坐下,朝时虞露出微笑。
时虞回笑以后便戴上墨镜靠着窗,看着外面的人群拥挤,肩膀的地方隐隐作痛,她伸手摸了摸,感觉半边肩膀都麻了。
那么大力气,怎么不去搬砖啊!
陈加就坐在她的身边,拿出了一个披肩,放在腿上。
“头晕就说。”
陈加把时虞的水扭开,递给了她。
时虞被车厢里的味道熏得想吐,伸手拿了过来,抿了一口润润喉便靠在椅子上,打算闭目养神。
谁能想到国外的火车还没国内的高铁好呢!
时虞心里特别后悔,后悔把自己的大帽子收到行李箱里,如果没收,还能盖着脸。
陈加碰了碰时虞的肩膀,时虞睁开眼睛,带着墨镜,陈加看不清楚时虞的眼神,于是伸手把时虞的墨镜摘了下来。
时虞的父亲是德国人,即使外国基因不明显,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看向陈加时,浅色瞳孔里全是疑惑。
陈加靠近了一点,把墨镜放在包里,又掏出一颗薄荷糖,蓝色的包装,一看就知道是国内常见的,陈加把它从国内背过来,又递到时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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