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莫总提醒。”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我看他们你来我往的话中带刺又还面含笑意,当真令我企望不及。
总算寒暄过后,沈熹便让开了道往后而站,但目光却轻轻悠悠地落在我脸上。
我急忙启动车子开离,后视镜中沈熹的身影渐渐拉远时才暗舒了口气。
莫向北丢来一句:“有我坐镇在你旁边还紧张什么?”
我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顿,弱弱地还嘴:“我哪有紧张?”
他轻忽而笑,把手靠在车窗上托着头侧看我,“全身紧绷,目光躲闪,当初见我时都没这样心神不宁吧。”
错!
不提五年多前的少年时的话,初见时他那紧迫盯人的状态令我比刚才紧张百倍!
不过我不想给他说这,否则定能让他越加得瑟。
问起今晚的酒席莫向北意兴阑珊地道:“不过是那商会主席出来当说客罢了,到底我属于外来势力,若非想在h市扎根谁吃那一套呢。”
闻言我心中一顿,忍不住去看他,见他脸色略白应该晚上喝了不少酒,即使知道他的酒量很好但也不由担心,之前他得过那肠胃炎是不适合喝太多酒的。
“苏苏,你在开车,要看我回家让你看个够。”
我默默回视向正前方,现在和他一起时有一点进步很大,就是面对他这种冷不丁的调戏可应对自如而不再脸红了。
但我斟酌着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你真打算把事业重心都转移来h市吗?”
清撩的目光落于我脸上,听见他低声而笑:“苏苏,你问这话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我咬了咬嘴唇,轻点了下头。
“想通了?”
他凑近了些,声音低迷带了磁性飘在耳畔。
我想了下正面回应:“想通了,与其你这么辛苦把两边工作合到一起来做,我现在反正也是无业人士,去哪都一样。”
其实过去也不是想不通,是因为这里还有所留恋,朋友、同事、一份有潜力而不错的工作,还有熟悉的环境,人对陌生总会有种本能的恐惧而去规避,能够在安逸里生活谁想要去重新打拼呢?但这次事件过后我发现朋友的情谊固然会因距离拉长而变淡,同事会因离职而无纠葛,工作会莫名成为早就设好的套,熟悉的环境也早已不是自己认为的纯粹,那么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呢?
这段时间他有多辛苦我最能感同身受,常常会为不能帮到他而感无力,刚才听着他因为要打入h市不得不向人低头时我很难不感心疼。
这个向来张扬而强势的男人,一众人都要看他的脸色说话行事,如今却被迫屈从于别人。
我舍不得这么好的他被人薄待,也舍不得他低下高贵的头。
肩膀上一沉,随即感觉他暖热的呼吸打在我脖颈里,听见他说:“苏苏,你终于知道要心疼我了,也不枉我这阵子忙成狗。”
突然鼻子酸酸的,这个男人向来都把他的动机彰显,从不吝啬让我知道他想要什么。
就是这样,我也无法控制心丢在他的身上,他是我的毒,犯这毒瘾已久。
车子停下时发觉肩膀上的呼吸已经清浅,我没有动,任由他睡着。
可恼人的手机总在不合时宜里响,是他丢在后座西装袋里的。
几乎只响了两声他就睡眼惺忪地醒了,蹙了两下眉才去拿西装翻出手机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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