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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走进我就闻到了一丝极淡而熟悉的烟味,心头顿停之后便飞速跳跃,我将门轻轻关上深吸了一口气才穿过门廊而入。
但当房间一览无遗时却不见有任何身影,两张床上的被铺有被整理重新铺过,蓦的心头一惊,昨天凌晨只顾急着送老四去医院,可却忘了清理洗手间里的血迹,保洁员进来时岂不是要吓一跳?
下意识地转身要往洗手间察看,可只觉眼前一黑,突的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是转瞬之间我就身体乏力而且头晕目眩的不能视物了,朦胧中只依稀看到有个人影在晃动。
是他吗?这是昏迷前最后的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昏沉中渐渐苏醒,睁眼的第一直觉是一片漆黑,等缓过两秒才感觉到眼睛上被蒙了东西,而我的四肢酸软无力。
人在失去视觉后会本能的对外在感到恐惧,理智告诉我这时应该冷静,但那根被叫做情绪的弦却依旧绷得很紧。
想起昏迷前依稀看见的身影,又联想起进门闻到的那丝淡的几乎无所察的烟味,忍不住开口轻询:“莫向北?”
一室寂静,等了很长时间后我才确定四周并没有人。
不能动只能安静地等待,并且不知是否药物的关系我又感眼睛疲累想要闭起了,就在这时突的有一声异响从某个方位传来。
“是谁在那边?”
我难掩惊慌而问。
回答我的是开门声,然后有个略沉的脚步朝我走来。
那脚步在离我很近的位置停下,很明显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因为太过陌生的感觉,我反而不敢确定这人是否是莫向北了,长久的静窒中我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突然又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陌生的男音在身旁响起:“你来了?”
我心头一沉,真的不是他!
要知道这样的境况中我宁可是他,也不希望是别人。
至少他不至于对我伤害,而此刻我显然是被不明人士绑架了。
就在我心黯时,另一个脚步声走近了,只听男人在问:“就是她?”
我因为被蒙着眼而看不到行为动作,再听不见有交谈只能猜测一方用眼神或动作制止了,可怕的静默是对人精神最好的折磨,它会加深以及扩大那种恐惧。
我到后来身体都控制不住颤抖了,可一层层的虚汗却还在冒。
终于对方觉得凌迟够了,一同走了出去。
从那人两次简单的开口判断这不是一场意外,是蓄意而为。
之后再无人进来,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欣喜的是我发觉力气在慢慢恢复,等能抬起手时连忙扯下了眼罩。
环视空间,发现四周仍很幽暗,我是躺在一块木板上的,这好像是一间仓库,有堆了不少箱子在旁边。
而且这个屋子没有窗户,墙都是铁皮的,唯一的那扇门也是铁皮而做,门上有个小窗口,光线就是从那里钻进来的,才使得这里面不至于幽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等脚也恢复知觉后我就踉踉跄跄地起身了,扶着墙一点一点到门边,推了下没推动我又去拉那门把,惊愕地发现居然门并没有锁,是可以被拉开的。
如此我没有理由还继续留在这个暗室而不出去,但等我出门沿着一条幽暗的窄道走出一段,又再爬上一个楼梯后顿然明白为什么那扇铁门不锁了。
因为我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去,我居然是在一艘目不能所及的超大游轮上,而这艘游轮正平稳地行驶在海面上。
看见不远处有一群人聚在一簇,我正迟疑着要不要上前求救,突的有人往我这边看了一眼,随即就对身旁的人说了什么立即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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