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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何嘉明冷笑着质问:“茶凉了也没人换的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弄这种壶,是不是要我把壶砸了才知道要换?”
就在他话落的一瞬,忽的那茶壶就飞了出去,目标正是那姑娘的头,只听一声惨叫伴随着玻璃茶壶落地而碎裂声,我看那姑娘被茶水浇过后整个脸都红了,分明那水还是热的。
很快有人闻声赶来,应该是这家茶室的老板,他给何嘉明连连道歉,称这服务员新来的,又连忙让人重新泡来一壶茶,茶壶已然换成了紫砂。
恢复平静后何嘉明冲我咧嘴而笑:“让季家小妞受惊了,都是些不会办事的人。
高档茶叶不懂拿什么壶泡,竟瞎折腾。”
目睹刚才那暴戾的一幕,我除了不置可否外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事实上有些时候我看人是很准的,眼前两个人,一个从商一个可能是从政吧,但都不是省油的灯,眼镜遮盖得了相貌,却遮不住内心散发的气息。
更何况,我还不至于失忆到忘记自己是如何被“请”
来的。
现在同学认完了,应该到了奔主题的时候了吧,我默默地想。
何嘉明毫不忌讳地点了根烟,突的就冲我吹了一口烟,我猝不及防被呛了下忍不住咳起来。
而且这烟味与莫向北吸的不同,极呛,气味很浓。
就在我干咳中,何嘉明突然道:“季老师身体还好吧?”
我蓦的一怔,老爸虽然在学校不教课只管财务,但一般学生们也是叫他季老师的。
只是他问这句话的意思是......
何嘉明似乎失笑了下才又道:“原本我的本意是想在咱们老家大队建个工业园区的,虽然这些年都从那出来了,但人不能忘本啊。
也是我的那些员工做事不到位,居然把季老师都给牵连进来也没人来给我汇报的,还是后面听说什么上头来的人特意关照,让下面仔细一查才知道这事。
这不,在来找你之前我已经让那几个不成事的先去给季老师和江老师赔礼了。”
心头一悸,老妈姓江,何嘉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我这处一般爸妈那也被控制了,但这时他们两人不应该正在学校吗?还是何嘉明张扬到连学校都敢放肆?
“你也别一直不说话,怎么说咱们都是老同学,今天就当是叙旧。”
话到如此我没法再避,只能开口而道:“你有心建设我们老家是件挺好的事。”
顺着他的话先给予肯定,本身老房子那边是一个一个村组建出来一个大队,然后张家小学就建在离家只需走五分钟的村头马路边,他俩与我不是一个村,但同属张家大队。
后来渐渐富裕了,越来越多的人都出去了,就连学校也搬走了。
只是,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造建的是化工厂,而百米以内还住着人。”
我们家那一排住户是首当其冲的,只要是有常识的都知道,化工企业不可以开在居民区。
而何嘉明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般失笑不已,好一会才止住了道:“季家小妞,你可能是还没了解情况吧,我那化工厂说到底其实就是一仓库,你们村里那些人来闹无非就是......”
他有意停顿,让后面说出来的四字敲击耳膜:“敲诈拆迁!”
我心头一紧,随之是怒意上蹿,老妈亲口跟我说过这次的事件源起于老家村里人闻到了刺鼻味道才去追究,然后得知居然是在造化工厂,即便是用作仓库想必那些材料已然达到了影响民众身体健康的程度。
却被他倒打一耙说成是——敲诈拆迁!
虽然我承认,左右邻居确实期盼着拆迁有近五六年了,原因是四周的村落都因改造而相继被拆,一些工厂也被建起来,整个村子形同于被包围在中间封闭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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